許灼和她聊著事情,說了很多很多事。
許若谷察覺今天的許灼沉穩得有點過頭,便問他是不是出事了。
許灼就把老媽的事說了。
許若谷嘆了口氣,想要說什麼時萬芸來了。
還帶來了幾張刺蝟皮。
許灼把刺蝟皮放到後院晾曬,卻意外發現野兔子生了幾個小崽不說,捉來的好幾只野雞還生蛋了。
“兔子又多了,都忘記讓老孟帶走,雞倒是有點捨不得殺了。”
感嘆一聲後,便推著板車把所有貨給送了。
再回來時,離工人上工還有一段時間,門口處,萬芸正陪著抽旱菸的全為民聊著什麼,看樣子全為民似乎挺喜歡這姑娘的。
看到許灼和許若谷來了,萬芸連忙去搬凳子。
“全爺爺,您給開個證明,讓許灼桃分家吧,把戶口什麼的有分出來,暫時住在二十三號也好,別在三十六號待著了。”
許灼還沒開口,許若谷先發制人後,把事情經過說了。
她說得很委婉,許灼事無鉅細告訴她,她不能把原話外傳。
因為許灼桃沒把她當外人,她對外說得維護許灼桃面子。
全為民聽完,臉都黑了。
“你們雙方願意,分家是我一句話的事,就是分完住哪裡?事情不用急,我這裡先剝了他三嬸三叔朱小英許虔興的位置,慢慢熬下。小棺材,你說呢?”
“很不爽,但是贊成,這個家我肯定是要分的。”
“那回頭我再把你們許家三分之一的田拿過來,這樣也差不多了。”
“唉……不說這個了,再怎麼秋後算賬也離秋天還早。全爺爺,你說說看這單子的事吧,這事兒你做主。”
“我做主?那要你何用?你說說想法。”
“我想做,必須擴大生產組,從六人變成十二人,另外加個香料組。如果這事兒真的開始了,那咱們這裡做香料也是遲早的事。而且我覺得現在生產組不行,得變成村集體制。我來出個專案計劃,打基本盤,看看誰家願意投資做股東,而不是股東直接當員工來幹活,這樣擴大不了規模。”
“嗯,可以,就是有點片面,有些事還是生產組更好。”
許灼想了想,重重點頭:“對,您考慮周全。”
“還有呢。”
“還有?”稍微一想,許灼就明白了過來,他道:“我打算讓您把柘涇巷塘頭那附近的地拆了,造一條無票國營飯店。其實就是冒個名頭,飯店是村集體的,就是避避風頭。哪裡來的都是大船……”
“我還以為你會動雙橋河。”
“雙橋河這裡怎麼說呢……”
“現在,你就算在柘涇巷卸了貨,還是得去五村集鎮。那裡下來的都是水泥船,貨物基本是運往鎮上的。灰塵不少,環境差。還有一個是,雙橋巷別看有點不上不下的,老子能在這裡,因為這裡正好是整個村中心。”
“嘿……薑還是老的辣,可是這裡住的人多。”
“人多搬遷就行,用房子換房子,我來調和。你就想辦法趕緊把規劃做出來,計算清楚要的工程量,其餘我來弄。還有——你他娘這麼多錢不用,帶到地下去麼。村裡看上什麼了,和我說,我批給你。”
“不是……咱村這麼窮嗎?”
“他媽的,你個小棺材細豬頭是不是找抽?明知故問。天授村這麼大,賬上才一千多,人家東蔡村這麼小,賬上三千多!”全為民氣不打一處來,狠狠抽了一口旱菸後道:“你不拿點錢出來,這事怎麼能快速推起來?”
“那我捐……”
“找抽是不是?罵老子土匪是不是?”全為民沒好聲好氣道:“老子要你買。”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