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啥好東西,要是踏實肯幹,比待在家裡還能吃的更飽,不過想要吃的好,那可就不能了。
因為離得近,蘇梅平時有空還能回家一趟,走個幾小時就到家了,這鄉下的,和沒下鄉有啥區別?
蘇梅從小就在這一地帶混,知道的好地方肯定比她這個外來戶多,更何況現在下班了又沒有手機給她玩,還不如多出去逛逛呢,現在一聽到有人約她,孟笙笙當即就表示,自己要去。
“槐橋?那是什麼地方?”
蘇梅笑得神秘,“明天跟我們走一趟就知道了。”
第二天,孟笙笙提了她常用的買菜籃子,跟著廠裡的嬸子們約著一起就朝著八三一廠的東北方向而去。
遠離省城,就是土路。
這種農村土路,孟笙笙在鄉下的時候經常走,要是穿的布鞋底子稍微薄一點,踩在地上的腳都能感受到地上硌腳的石子。她還見過好些大河村村裡的男人女人,腳上早有了厚厚的繭子,一個夏天都不穿鞋,光著腳,隨便哪裡都能走,一點不怕硌腳。
這一路上沒什麼人煙,遠處就是村裡人種的農田和旱地,這幾天地裡不忙,孟笙笙還能看到地裡長出來的冒了個綠茬的玉米杆。
孟笙笙不知道去什麼地方,羅玲和徐靜怡卻是廠裡的職工子弟,知道槐橋是什麼地方。
“那地方就跟黑市似的,不過又和我們省裡的黑市有些不一樣。”
蘇梅知道的更多,“那裡說像黑市吧,還真有些像,說不像黑市吧,又有些不像……其實就是十里八鄉的附近的村裡人拿著自家生產的東西出來買賣,我們去挑貨而已。這時節正巧不忙,附近的村裡人才有空出來賣東西,要是夏收或者秋收的那一陣子,槐橋那裡根本連個鬼影子都沒有。”
孟笙笙驚訝了,“村裡也能拿東西出來做買賣?不是說只能集體的東西……”
蘇梅繼續對孟笙笙解釋,“其實這一塊兒的政策上,是允許村裡人用自家的農副產品換取多餘的錢票,或者其他東西的,但是又不許城裡人花錢買這些農民賣的東西,怎麼說呢,就是非常矛盾,非要掰扯,其實這裡面也說不清這兩方到底誰對誰錯。”
羅玲在旁邊撇嘴,“對啊,其實咱們買東西也算是幫了農民兄弟了,上頭的人不知道怎麼想的,非要一刀切,這裡原本算是自由買賣交易市場,結果合法的地方也要搞得偷偷摸摸的,像個黑市似的。”
徐靜怡她媽就說道,“也是沒辦法的事,我知道一個村子,那村子窮的厲害,整個村子的人挑著擔子,走幾十上百里路,也要來這裡賣東西,被抓了好幾次了,抓了放、放了抓,現在那整個村裡的人臉皮比城牆都厚,看到巡邏的,還能笑嘻嘻的打招呼呢,都是些窮苦老百姓,省裡的人能怎麼辦?就賣了兩三個黃瓜,總不能把人關牢裡槍斃吧。”
羅玲媽也嘆息著說道,“我知道那村子,那裡土地不好,種啥沒啥,飯都要吃不上了,他們也得活命、也得養老婆孩子啊,既然種地不行,他們只能想別的法子了,那村子裡的人好些乾的就是這個活兒。他們走村串巷的,把好些村裡的土貨收起來,弄來這裡賣,幹起走私了,當年被抓到還差點被當典型槍斃了。不過他們村裡當年也出來了一個當官的本事人,知道他們村是啥情況,專門上報了,上頭就睜一隻眼閉一隻眼沒追究,不過上頭的人說了,不許去其他地方買賣,要買賣,只能在槐橋,所以現在咱們也能光明正大的去逛黑市了。”
孟笙笙一路上聽著眾人說話,終於走到了槐橋這地方。
雖說是黑市,但是因為種種原因,造就了槐橋這個特殊的黑市。
雖名為黑市,孟笙笙就沒見過這麼明目張膽的黑市。
裡面竟然還有巡邏隊,不過這些巡邏隊的人也沒管事,幾個巡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