蕭雲卿將她輕輕擁入懷中,下巴抵著她的頭頂,低聲說道:
“是我不好,讓你擔心了。
以後,無論何事,我都會第一時間與你商量,再不讓你這般煎熬。”
他的手臂微微收緊。
彷彿要把她融入自己的身體,給予她無盡的溫暖與安全感。
過了一會兒,林漁歌才收拾好心情,輕聲說道:
“我得去向你母妃辭行,告知她我們明日便出發。”
蕭雲卿微微點頭,鬆開了懷抱。
兩人並肩走進含煙院。
華若煙正坐在院中的石凳上,眼神中帶著一絲不易察覺的憂慮。
待瞧見蕭雲卿與林漁歌神色平和,並無異樣。
那緊繃的心絃才悄然鬆開,微微鬆了一口氣。
林漁歌蓮步輕移,走到華若煙身前,微微福了福身,輕聲說道:
“王妃娘娘,我明日便要啟程回嶺南了,特來向娘娘告辭。”
華若煙一聽,臉上瞬間浮現出濃濃的不捨之情。
她輕輕放下團扇,站起身來,目光在兩人身上來回遊移。
帶著些哀怨道:
“你們一個個的都走了,這府裡又剩我一人,冷冷清清的,可叫我如何是好?”
蕭雲卿無奈地抬眸看了她一眼,嘴角微微上揚。
帶著幾分打趣說道:
“父王不是馬上就回來嘛,到時候有父王在您身邊,您就不無聊了。”
華若煙面色陡然一變,眉頭輕皺,嗔怪道:
“你父王就會管著我,他回來我才更覺煩悶呢。”
言罷,她不再理會蕭雲卿,轉而看向林漁歌,眼神中滿是不捨。
華若煙褪下手腕上那隻溫潤碧綠的鐲子。
拉起林漁歌的手,輕輕將鐲子套在她手上,說道:
“漁歌,這鐲子我戴了許久,也有了些感情,今日贈予你。
願它能護佑你平安順遂,一切安康。”
蕭雲卿看到這一幕,嘴角微微上揚。
心道這明明是傳給兒媳婦的鐲子,母妃也不明說。
不過他也深知母妃的脾性,向來隨性。
他在一旁默不作聲,只是眼神中帶著幾分促狹與溫情。
林漁歌連忙推辭,說道:“王妃,這鐲子太過珍貴,我實在不能收。”
她邊說邊欲將鐲子褪下。
華若煙見狀,趕忙按住她的手,佯裝嗔怒:
“漁歌,你若是這般見外,可是辜負了我對你的一番心意。
還有你跟雲卿這般情況,還叫我王妃不合適吧。
日後你與雲卿相伴同行,我們自是一家人,你喚我一聲伯母就好。”
林漁歌面色一紅,心中暗忖自己不過是來告個別。
怎麼感覺像是被正式接納進了家門。
她偷瞄了一眼蕭雲卿,見他正含情脈脈地看著自己,心中更是慌亂。
“伯母,我只是覺得這一切來得有些突然,我與雲卿的事尚未有個定論,這鐲子不……”
華若煙打斷她,
“孩子,有些緣分是天定的,你們二人的情誼,旁人都看在眼裡。
這鐲子就當是我提前給你的一份心意,不必再有顧慮。”
蕭雲卿這時也開口道:
“漁歌,母妃說得對,你就莫要再推辭了。”
林漁歌推卻不過,只能緩緩點頭。
“那……那我便謝過伯母了,我定會好好珍惜這鐲子。”
華若煙這才滿意地笑了,又拉著林漁歌叮囑一番,氣氛愈發溫馨和諧起來。
寫第二日,林漁歌他們一早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