賈世安這人太過狠毒,竟然連自己的女兒也能狠心除掉。
她深知這背後定是一場陰謀,賈世安的目的恐怕不只是將她誣陷入獄這麼簡單。
接下來就看雲卿那邊的動作快慢。
林漁歌被衙役們粗魯地押解著帶到衙門。
“大人,人給帶回來了。”衙役扯著嗓子喊道。
賈世安端坐在大堂之上。
依舊維持著那副看似和善、令人極易產生信任感的慈眉善目模樣。
只是此刻,他的臉上巧妙地籠罩著一層悲慼的神情,彷彿一位深陷喪女之痛的可憐父親。
他的目光緩緩地在林漁歌身上游移,帶著審視與假意的惋惜,開口說道:
“林姑娘,我知道你跟婧雪有些過節。
本以為只是小姑娘的玩鬧意氣之爭,未承想竟釀成如此大禍。
婧雪那孩子,自小被寵著長大,有時是任性了些,可也不該遭此厄運啊。”
他一邊說著,一邊還假惺惺地用手抹了抹眼角並不存在的淚花。
林漁歌微微抬起頭,直視著賈世安,聲音清脆卻有力:
“賈大人,我與賈婧雪之間,雖有過節,但也不至於痛下殺手。
我林漁歌在這世上行走,靠的是自己的本事與良知,絕非那等陰險毒辣之人。
大人如此急不可耐地給我扣上這殺人兇手的帽子。
莫不是想借此掩蓋什麼不可告人的真相?”
賈世安聽聞,臉色一沉,呵斥道:
“林漁歌,你休要在此胡言亂語,擾亂公堂。
我兒屍體在你船上被發現,且當日我親眼看見你二人當日曾起激烈爭執,這難道都是假的?
本你有充分的作案動機,如今人贓俱在,你還敢抵賴?”
林漁歌冷笑一聲:“大人所謂的證據,怕是經不住推敲吧。
我倒想問問,那屍首為何會出現在我的船上?
在發現屍首之前,我的船停靠在何處,又有哪些人接近過?
這些關鍵之處,大人若是真的公正嚴明,理應仔細查探,而非急於給我定罪。”
賈世安的臉色微微一沉,似乎對林漁歌的反駁有些惱怒。
但他很快調整好情緒,繼續說道:
“林姑娘,你莫要嘴硬。
如今種種跡象都指向你,你讓我如何相信你是無辜的?”
林漁歌剛要開口辯解,賈世安卻擺了擺手,示意她莫要再言。
而後轉頭對衙役們說道:“先將林漁歌收押,待進一步審訊。”
說罷,他站起身來,緩緩走進後堂。
林漁歌心中一凜,猜不透他到底有何目的。
只能強自鎮定,隨著衙役走向那陰暗潮溼的牢房。
而回到後堂的賈世安,臉上的悲慼早已消失不見,取而代之的是一抹陰鷙。
他叫來心腹手下,低聲吩咐幾句。
那人很快領命出去。
與此同時,蕭雲卿在得知林漁歌被押往衙門的訊息後。
他那深邃的眼眸中並未閃過慌亂之色,反而透著一種令人難以捉摸的沉靜。
沒有如陸子恆那般急著四處尋找證據。
他負手而立,沉思片刻後,朝身後的陌南吩咐道:“讓那邊加快速度!”
陌南領命而去。
陸子恆在一旁急得直跺腳,額頭上青筋微微暴起。
他一把扯住蕭雲卿的衣袖,聲音帶著幾分焦急與不解:
“雲卿,林小妹此刻危在旦夕,你怎還有心思如此安排?
當務之急應是儘快尋得能證明她清白的物件才是!
你這般鎮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