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所有人的目光都集中在了蘇明月身上,似乎都在觀察她的反應,同時對左向天的話語議論紛紛,意見不一。
“大小姐,您為何發笑?”左向天看到蘇明月深意地笑了起來,眉頭緊皺,疑惑不解地問道。
“我笑左長老真是好算計啊,這閣主大人明明就坐在高位上,您卻要讓我來主持大局,那您將閣主大人,也就是我的師父又置於何地呢?”
蘇明月的話音一落,全場頓時鴉雀無聲。
而左向天的臉色瞬間變得難看至極,他原本是好心好意想要提拔一下大小姐,沒想到大小姐不但不領情,反而還如此傲慢地指責他,彷彿他對閣主大人有所不滿似的。
即便他內心確實有些許不滿,但當眾如此直白地說出來,無疑是與江潯舟這位仍坐在閣主大人位置上的人公然對立啊!
這簡直就是讓他進退兩難,因此他眸色一沉,目光立刻落在雲墨棠身上。
雲墨棠自然知道左向天這是何意,立刻站了出來說道:“大小姐乃老閣主唯一倖存的血脈,理當管理這閣中一切事務,當初老閣主身故將閣主之位傳於……”說到此處時,雲墨棠的手恰好對準身居高位的男人,不免被男人銳利的眸光對視後,嚇了一跳,趕緊將伸出去的手縮了回來,然後故作淡定地說道:“江先生時,那是因為老閣主誤以為大小姐歿了,這老秦家再無血脈留存於世,這才不得已將這閣主之位傳於一個外人的。”
蘇明月看著雲墨棠,臉上露出一絲冷笑,她怎麼會不知道這些人心裡打的什麼算盤呢?他們不過是想利用自己的身份來爭權奪勢罷了。
“你們怎知我外祖父不是因為我師父的才能與學識,這才將閣主之位傳於師父的?”蘇明月冷冷地反駁道。
“這……”雲墨棠一時語塞,不知該如何應答。
然而此刻坐在高位上的男人眸色中夾著暖意看向臺下此刻正舌戰群儒的女子,他從未想過要霸佔這高位不讓,也更沒想到這女人竟會如此袒護自己,那股暖意莫名從心底流淌而來。
他今日本就要藉此機會將這高位歸還於真正屬於它的人,卻沒想到還能有意外的收穫。
“咱們浮生閣向來是只傳擁有秦家血脈之人,千百年來從未改變過!”左向天見雲墨棠被一個小姑娘給噎住了,冷聲說道。
“沒有改變過,並不代表不能改變,再說了,說不定那是因為沒有遇到合適的人,這才沒有身為秦家人之外的人來繼承這閣主之位。”蘇明月也堅持己見道。
“哼,強詞奪理!”左向天冷哼一聲:“你流落在外數十載,自然不知道我們浮生閣的規矩。”
“我雖然流落在外,但我知道,規矩是人定的,既然可以制定出來,就一定可以修改。”蘇明月反駁道。
“哼,那也要看有沒有這個必要!”左向天冷笑道:“難道你覺得我們浮生閣的規矩有什麼不合理之處嗎?竟然需要修改!”
“當然有!”蘇明月毫不示弱地說道:“按照浮生閣的規矩,如果秦家沒有後人,那麼這閣主之位豈不是要一直空懸下去?這樣一來,浮生閣豈不是要陷入混亂之中?”
“這……”左向天一時語塞,不知道該如何回答。
“所以說,這規矩必須得改!”蘇明月趁熱打鐵地說道:“而且,我覺得,這閣主之位應該由有能力者居之,而不是僅僅依靠血緣關係。”
“你這是在質疑我們浮生閣的傳承製度嗎?”左向天怒視著蘇明月:“你可知道,我們浮生閣的傳承製度已經延續了千年之久,從未出現過問題。”
“那是因為以前沒有遇到像我這樣的人!”蘇明月毫不畏懼地迎上左向天的目光:“如果浮生閣繼續固步自封,那麼總有一天會走向衰落。”
“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