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聲吐槽:“兩個沒眼力見的大笨蛋……”
好巧不巧,這句吐槽精準地傳到櫻木和宮城的耳朵裡。兩人動作一致,指著流川楓怒吼:
“流川你是不是覺得你去了美國特牛逼啊!這麼囂張!”
“死狐狸,我在日本是可以和你打架,不會被禁賽的,你知不知道!?”
9月不是旅遊旺季,街上的遊客不多,串串店內坐著零散的2桌客人。
長樂和爺爺奶奶打了聲招呼,就自然地戴上口罩、圍裙,開始幫忙擦桌,收拾殘餘。
她和爺爺奶奶分享著小檀的婚禮,那種在婚禮現場的幸福感,也洋溢在不大的串串店內。
打烊後,爺爺奶奶拉著長樂在後廚的小餐桌前坐下,奶奶苦口婆心道:“長樂,你媽媽在中國要置換一套別墅,她說中國的房價和我們東京的房價差不多,手裡還缺一點錢,想問我們借一點。”
奶奶說到這,長樂已經明白了她的意思。
鎌倉成為旅遊的熱門城市也就近幾年的事情,而串串店一直都是小本經營,勉強養活三口人罷了。
爺爺奶奶想給她媽媽的錢,無非是長樂工作這幾年間往爺爺奶奶卡上打的錢。
那是長樂為爺爺奶奶準備的養老錢。
長樂心裡五味雜陳,桌下的雙手緊緊絞在一起,強裝冷靜:“你們要給她嗎?”
這次說話的是爺爺:“我們是想給的,只是這筆錢都是你辛苦賺來的,所以我和奶奶想聽聽你的意見。”
指甲幾乎嵌進掌心,長樂不相信她媽媽會不知道這家小店能賺多少錢,打從一開始,她就想要長樂攢下的那筆錢。
長樂憋紅了眼眶,凝視著對面兩個白髮蒼蒼的老人,始終說不出一句拒絕。她深呼吸,調整好自己的情緒,笑道:“那筆錢我就是給你們用的,你們決定就好。”
到底也算是轉型成了演員,長樂的笑容看在爺爺奶奶眼裡,沒有任何的不妥。
凍雨
長樂永遠是爺爺奶奶眼裡那個乖巧、孝順的孫女。
“長樂,我們知道裕子她對不起你,母女之間……”
長樂打斷爺爺奶奶老生常談的話題,伸了個懶腰,轉身就往樓上跑:“今天太累了!我想早點上樓休息啦!”
兩位老人知道這麼做會傷了孫女的心,但是裕子也是他們唯一的女兒,怎麼做都無法兩全。
上樓的長樂無力地卸妝洗澡,鋪好床榻,蜷縮在被窩裡發呆。
思緒回到了10歲那年,她的媽媽帶走了家裡所有的積蓄,一聲不吭地離開了這個家。
警方瞭解到事情的經過,便根據檔案聯絡長樂的生父——三船達央。
三船家無奈之下接納了長樂,那一輛停在串串店門口的賓利,將她接去了另一個城市。
她離開鎌倉,又回到鎌倉。
相隔短短半年,鄰居親戚間的態度就發生了轉變。小鎮的流言就漸漸停止了,或許背後多了對她生父的猜測與忌憚,又或許人們對被接連拋棄的長樂,有了同情之心。
長樂沒去深究中間複雜的人心,至少後面的人生裡,同學們的嘲笑聲越來越少,她以為她的一生就會守著爺爺奶奶生活,留在這個小小串串店內,留在這座小鎮中。
直到13歲那年,離家3年的媽媽找到了另一個心愛的男人,她帶著那個男人回家,說他們準備在日本成婚,然後繼續定居中國。他們甜蜜地回到這家狹窄的串串店,自始至終,沒給過長樂一個笑臉。
兩年後,當他們的女兒——富野冬美出生,這個家就徹底不再屬於長樂。她又像是寄人籬下的那個,每次遇到富野一家三口回來探親,她就要去小檀家寄住幾天。
是啊,爺爺奶奶始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