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咣噹。”
那儲物袋掉在地上,發出清脆的聲響,韓陌和茗血姬對視一眼,都看到了對方眼中的不耐。
一旁,那青年微微皺眉:“凌劍派的道友,這就不合規矩了。”
“規矩?我凌劍派在東州行事,還需要管什麼規矩?”
方雲尊冷哼一聲,微眯雙眼,望向韓陌和茗血姬。
畢竟這是在定風山的地盤上,方雲尊自不會將這火氣放在眼前的青年身上,既然如此,眼前這個看起來毫無半點靈氣波動的青年,自然就成了自己針對的目標。
“說的好,凌劍派既然是東州第一大勢力,自然是不用管什麼規矩,想來這就是凌劍派的規矩。”
韓陌輕笑開口,方雲尊聞言,連帶著身後幾個凌劍派的弟子也都露出了滿意的神色,但下一刻,韓陌卻隨意一腳將那儲物袋踢回到了方雲尊面前。
“不過,抱歉,我也不怎麼想遵循你凌劍派的規矩。”
“你!”
方雲尊怒目而視,從未想過一個臭蟲一般,毫無半點靈氣波動的傢伙,能對自己這般無禮。
其身後揹著的靈劍發出劍鳴聲,似在代替主人喧囂著憤怒一般,韓陌面色如常,神情絲毫沒有半點的起伏波動。
且不說自己和茗血姬實力如何,就在這魚龍舟之上,定風山就不可能容忍凌劍派弟子胡作非為。
“道友莫要過火了!”
領著韓陌前來的那青年出言制止,一臉冷意,擋在了韓陌的身前,直面方雲尊。
這並非是為韓陌出頭,而是方雲尊的所作所為,已經是在挑釁定風山了。
見狀,方雲尊身後的幾個弟子將之攔下,勸解道:“這畢竟是在魚龍舟上,看他們應當也是去殷城參加武侯官賣的,到了殷城,有的是法子炮製他們!”
聞言,方雲尊強忍下心下怒火,低喝道:“走!”
幾人轉身離開,便是地上的儲物袋也未曾撿起。
那定風山的青年臉上帶著歉意,向韓陌拱了拱手,並未多言,也離開了船廂。
茗血姬見狀,不屑道:“什麼狗屁凌劍派,方才要是再多說一句我就給他們全都碾死!”
韓陌苦笑連連:“咱們現在還是得謹慎行事,不可太過張揚。”
“嘁!”
看著地上的儲物袋,韓陌躬身將之撿起,茗血姬挑眉:“你不是不要這東西嗎?”
“剛剛他們是要拿這靈石來買咱們的船廂,我自然不要,但現在這可是白撿的靈石,不要白不要。”
莫說是彎彎腰什麼都不用付出就能撿來四百顆下品靈石,便是再麻煩點,韓陌也願意,在玄一宗的百年時間,什麼委屈沒吃過?
這些微不足道的面子,韓陌早就已經不放在心上了,正如方才韓陌所說,他人施捨威脅,和白撿來,完全是兩種概念。
就在此時,一旁的船廂緩緩開門,一道倩影從中走出,饒有興趣地打量了一番韓陌。
這女子身材高挑,一身淡粉色的輕紗長裙,精緻的面容不施粉黛就已經透出超塵脫俗的氣質,一雙杏眼掃過韓陌,眼前的青年分明眼熟,卻想不起到底是何人。
韓陌見狀,向那女子微微頷首,旋即拉著茗血姬走進了船廂中。
隨著門扉緊閉,陣法自主運轉,這女子再感知不到任何:“倒是個有趣的人。”
船廂中,茗血姬沾到枕頭便呼呼大睡,韓陌盤坐一旁,沉心定神,進入心界之中。
經由這幾日的時間,心界中又是許久的光景過去,血教在這三方勢力之中,愈發的強盛,甚至隱隱有蓋過石城和蛇島的趨勢。
但這般久的時間過去,石城和蛇島也從當初那一戰的影響中走了出來,不光如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