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孫宿身形極閃,周身裹挾雷光,全然不似個邪派宗主,反而似什麼得道道人,正在追殺邪祟一般。
可那修羅的速度實在是太快,加上那絕仙索的突兀消失,讓公孫宿也遭到了反噬,體內氣血翻湧,一身的靈氣難以穩固,自然是難以追上韓陌二人。
眼睜睜看著茗血姬駕馭修羅虛象消失在了自己的神識感知之中,公孫宿卻全無他法,回想到韓陌突兀地出現,動用了那神秘的一擊將絕仙索抹去,公孫宿只覺胸腔之中一股怒氣直衝天靈。
“該死的藥人,抓到你,我要拘你神魂千年,折磨你千年!!”
這怒吼聲迴盪在黑水灘前,一眾長老均是怒意滿面,不敢上前半步。
......
黑水灘外三百里,一處隱蔽的山谷中。
茗血姬臉上寫滿了歡喜,一雙美眸彎成了月牙,眼前的篝火照的茗血姬臉蛋通紅,更添幾分美豔。
篝火前,韓陌轉動著木叉,打來的野兔烤的蕉香四溢,油脂滴在篝火中噼啪作響,登時將那篝火再勾起幾尺高。
“你還有這手藝!”
當木叉遞給茗血姬時,這少女已然是食指大動,韓陌輕笑,並未開口。
在玄一宗中,若不自己平日打點野兔野雞果腹,只憑宗門中欺壓自己的態度,這金丹期修士的身子骨,如何維持?
撕下兔腿,茗血姬更是發出悅耳的歡呼:“太好吃了!”
這不光是美味讓茗血姬歡喜,此刻真正的自由,更讓茗血姬欲罷不能。
三下五除二,一隻烤兔就只剩下了骨頭,茗血姬擦了擦嘴:“不過咱倆可得小心咯!那些傢伙可小心眼的很,之前我也僥倖逃出去過,但是那天我正在山洞裡睡大覺,一睜眼,外面就已經圍滿了人!”
聞言,韓陌暗暗點頭。
茗血姬和公孫宿交戰之時,韓陌聽了個清楚,這少女可是離水淵的聖女,便是被抓了回去,撐死也不過責罰幾句,離水淵不會拿她怎麼樣。
但自己於離水淵而言,可是藥引,助公孫宿突破桎梏的絕佳材料,而似乎那丹藥煉製的時候就在近幾日,韓陌已經預料到,這幾日整個黑水灘方圓,絕不會安穩。
“我有點累了。”
茗血姬打了個哈欠,伸著懶腰,此時,韓陌才注意到,在這茗血姬的胸腔和肋下,一片被雷劈中的焦黑之色,顯然,那公孫宿的一擊,打了個結結實實。
雷電似乎相當剋制茗血姬,感受著純澈的雷靈湧動在那焦黑的皮表之下,茗血姬的氣息也略有幾分虛浮,擺明是受了傷。
此時自己這絕佳的打手恐怕也出不了什麼力,而此地距離離水淵並不遠,韓陌不敢於此久留,旋即道:“這地方還是太危險了,我們再找個隱蔽點的去處。”
“隨便你吧,我先睡會兒。”
茗血姬腦袋一偏,就昏死了過去,見狀,韓陌嘴角一陣抽搐,這哪兒是睡著了,這分明是力竭的表現。
搖了搖頭,韓陌扛起茗血姬,向著山谷深處而去。
拋棄茗血姬,自己一人逃跑,這種事兒韓陌沒想過。
且不說這少女瘋瘋癲癲,一言不合就要殺人,若是被她記恨,恐怕比離水淵更加的可怕,就說是因茗血姬相助,才讓自己從離水淵手中脫逃,韓陌就不可能對其不管不顧。
感受著背後傳來的溫軟,以及從茗血姬口中輕撥出的淡淡清香,混著那一身血氣,無比的邪異,韓陌無奈搖頭,自己也算是上了一艘不能回頭的賊船。
就在二人離去不久,一行三人出現在了這處山谷之中,為首者掃了一眼眼前的篝火,旋即道:“這篝火應當是剛剛滅了不久,他們不會逃出太遠,追。”
下一刻,三人身形一閃,尋找起韓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