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雷九和財來笑,聽雨簫微微皺眉。
這些時日在殷城之中發生的事情,聽雨簫多有耳聞,在會客廳中韓陌和財來笑產生了衝突,而雷九早就已經和財來笑站在了同一陣線。
二人,恐怕都將韓陌視作了眼中釘肉中刺,想要將之拔除。
玉月公子和自己往來頗多,關係匪淺,聽雨簫不願讓玉月公子淌這趟渾水,至於雷九和財來笑如何,聽雨簫可根本不在乎。
而眼前,聞聽此言,玉月公子緩緩轉身望去:“我道是誰,原來是凌劍派的三長老和多寶閣的掌櫃啊。”
財來笑臉上帶著笑意,滿臉橫肉將五官擠在了一起,坐到了玉月公子身側:“所謂敵人的敵人,就是朋友,看來昨日的拍賣會上,這兩人,把玉月公子也招惹得罪,既然如此,那我們豈不就是朋友了?”
聞言,玉月公子冷哼一聲:“誰讓你坐在這兒了?滾開,你也配和我當朋友?”
來自中州的玉月公子自視甚高,加之一身修為強橫,根本不將雷九和財來笑放在眼中,自顧自地喝酒。
而被玉月公子這麼一鬨,財來笑卻也不惱,依舊是笑眯眯的說道:“昨日拍賣會上,在公子左側的那廂房中,可就是那青年和那少女?”
“與你何干?”
見狀,財來笑笑著點頭,拍了拍雷九的肩膀,二人離開,不再理會玉月公子。
廂房之中,聽雨簫微微皺眉:“不過是拍了個閒散物件罷了,值得你動這麼大的火氣嗎?”
“閒散物件?那寶物可是來自上古之時的奇寶,若能將之修繕完善,其中威能,你都想象不到!”
聞言,聽雨簫眉頭皺的更緊,自己可是殷城雲雨樓樓主,自己想象不到的東西,怎麼可能?
但看玉月公子的這幅模樣,他卻也知曉,恐怕當真如同玉月公子所說。
“我勸你別去找那青年的麻煩,免得給自己惹上殺身之禍。”
“殺身之禍?本公子行走東州這麼多年,還未曾有何人能讓我有殺身之禍!那青年若是願意交出來,我便也留他性命,若是不交......”
玉月公子的話還沒有說完,聽雨簫抬手打斷:“八荒來人了。”
此言一出,玉月公子的話到嘴邊,卻也憋了回去:“你說什麼?”
“你若不想被人知曉你的所在,抓回中州去,就老實點。”
“八荒怎麼可能會來人到此地?這地方有何人何事,能引來他們?”
話音剛落,玉月公子的臉色微變,二人方才言說者是什麼?
正是那個青年。
而一個讓玉月公子也感到不可置信的想法,浮現在了玉月公子的腦海之中。
“你是說......”
“不錯,那青年掌握著相當強橫的空間之術,自己想想,最近有何人需要精通空間之術的散修幫助?”
“是那老東西!”
如此言說著,玉月公子嘴角一抽,臉皮跳動不休,雙目之中都漫上了幾分驚慌之色。
聽雨簫暗暗點頭,更加印證了玉月公子心中的想法。
而就在二人廂房之側,雷九和財來笑正在密謀著,該如何讓韓陌在這一場拍賣會上,引火上身。
“既然知曉了那小子的廂房,呵,等到明日拍賣結束,兵不血刃,借刀殺人!”
“匹夫無罪懷璧其罪的道理,這毛頭小子還是不清楚啊。”
雷九和財來笑二人相視一笑,舉杯對碰。
而在硃紅庭院之中,韓陌還不知曉這些彎彎繞,此時,正在陪著茗血姬鬥蛐蛐。
這些時日,二人買來的蛐蛐都已經花費了數百顆下品靈石,當然,這對現在的韓陌來說算不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