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嗡!”
但那細劍方才出鞘,卻聽的一道震顫之聲響起。
無人捕捉到師枝展的蹤跡,但此時的師枝展已經出現在了於清的面前,腰間挎著的青鋒此時也已經握在手中,劍未出鞘,只憑劍鞘中的劍鋒,就將於清手中的細劍轟飛。
那細劍倒飛出去,在空中旋繞數圈,落在地上,劍身沒入地板近半,才堪堪停下。
而方才這一個照面,擊的於清虎口發麻,望向師枝展,眼中帶上了幾分忌憚。
他自然認出了眼前的這人是誰,玉城劍宗宮寒川的親傳弟子,此時竟然跟在了韓陌的身邊,甚至這副模樣看起來仿若韓陌的保鏢一般。
揉著腫脹的虎口,於清譏諷道:“韓陌,你就只會躲在女人的身後嗎?”
如此低劣的激將法,韓陌怎麼可能放在心上,端起了眼前的酒杯自顧自地喝了一口,清了清口中的事物,思索良久,偏過頭來望向於清:“對啊。”
開玩笑,有保鏢在自己的身邊,何故自己出手?
見狀,不光於清一愣,就連師枝展也覺氣的牙根癢癢,可偏生宮寒川已經說了,讓她保護好韓陌,不讓韓陌受到半點的傷害,便是心裡不爽,卻也無奈。
韓陌摸了摸下巴:“你能打贏我的保鏢嗎?打不贏,在這兒裡犬吠什麼?”
隨著韓陌起身,一旁的茗血姬也胡亂地抹了抹嘴,將桌上最後一塊兒靈果拋到了口中咀嚼吞下:“小黑啊,我看這種傢伙就應該捏碎腦袋。”
“不錯,大哥說的對。”
韓陌雙手抱拳向茗血姬,二人全然沒有將於清放在眼中。
一旁的聽雨簫看著韓陌的身形,心下思緒急轉。
百餘年前,韓陌這個天才隕落,在天劫之下,周身的筋脈寸斷再無半點修行的可能,而這個於清,他也相當清楚。
玄一宗新的希望,傾盡了整個玄一宗的資源培養出來的新一代弟子。
此番前來殷城,正是為了尋找靈犀玉,作為自己突破金丹的契機。
“韓陌,我告訴你,如今的天元山都在找你,若你乖乖跟我回去,向師尊請罪,在宗門的庇佑下,你還有一線生機,如若不然的話......”
於清冷冷盯著韓陌,語氣之中滿是威脅之意。
韓陌全然沒有半點的在乎,雙手一攤:“剛剛還有兩個女的說什麼若我不相助雲家,東州凌劍派和多寶閣可就要出手找我的麻煩,嘖,蝨子多了不愁,多你一個玄一宗又能如何?”
曾經的韓陌將玄一宗視作了自己的家,視作了自己的依靠,但青陽子的所作所為,抹去了這最後的一絲溫存。
如今的韓陌眼裡,玄一宗便是不被他族覆滅,待的自己重返靈舟大陸,也要去找玄一宗的麻煩。
今日再見於清,卻出乎了韓陌的意料之外。
“呵,難不成你當真想要和玄一宗決裂?”
“是你們從未將我當過宗門功臣,只覺我是棄子累贅!”
韓陌冷哼一聲,眼中漫上冷意。
感受到了韓陌的目光,於清心下一震,腳下步履連退數步,喉嚨鼓動著,臉上神情分明多了幾分忌憚。
但轉念一想,韓陌不過一個廢人,而自己已經邁入到了金丹境界,哪裡還需要去忌憚這韓陌?
對,要怕也是怕他身邊的這兩個女人,呵,只知道躲在女人背後的廢物!
於清舔舐嘴唇,冷笑道:“少在這兒混淆視聽,你勾結離水淵聖女,欲要壞我玄一宗宗門大陣之事,通敵外合之事,怎麼隻字不提!”
聞言,韓陌心中對玄一宗最後的那一絲希望也徹底的泯滅。
“原來他就是那個韓陌!”
“玄一宗的叛徒,呵,這下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