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狀,韓陌不再多言語。
師枝展到底是無法割捨宗門,玉城劍宗本意差遣師枝展前來,是為了讓師枝展了結韓陌,但事態卻出乎了秦宣的意料,韓陌竟然真真正正的邁入到了合體境界,這不再是他們所能解決。
更莫要說今日在這大殿之中,韓陌禍水東引,引得這龍惴注意,使得今日本該針對韓陌的計劃,一樣也無法施展。
就在殿中一片死寂之時,一道不和諧的聲音忽的響起。
“龍惴將軍,你不能走啊!”
於清臉上閃過慌亂,急忙起身,追上龍惴。
他和青陽子敢到這神心宗來,全部的底氣都來自三皇子,而如今三皇子的人若是離去,自己豈不是要任由韓陌宰割?
龍惴眼中閃過一抹不耐:“你還有何事?”
於清顫顫巍巍,就連聲音都有了些許哆嗦:“大人,你若離去,我可怎麼......”
話還未說完,龍惴一甩手,自顧自的向著大殿之外離去,而身後的於清卻緊追。
見狀,龍惴捏著於清的腦袋,將之整個拎了起來:“你已無用,便是殺了你,三皇子也不會說什麼。”
話音落下,在於清惶恐不安的目光中,龍惴猛地發力,下一刻,於清的腦袋登時凹陷了下去,血漿從七竅之中流淌而出,隨著於清的身軀癱軟無力,徹底的失去了生機,被龍惴隨手扔在了大殿之外。
韓陌微眯雙眼,不得不說,這龍惴著實兇殘,而這一下,卻也再一次為韓陌省去了麻煩。
殿中,靜的可怕。
這些時日,殿中這些勢力多多少少都知曉了韓陌和玄一宗之間的瓜葛,而玉城劍宗的麻煩,更是人盡皆知。
但短短片刻時間,無論是玉城劍宗還是玄一宗,於韓陌而言的麻煩,卻都已經解決。
隨著龍惴走出了大殿,韓陌再次輕笑開口:“剛剛說到哪兒了?”
一旁,茗血姬補充道:“說到以後多多指教了。”
“不錯,既然神心宗選擇了在東州之上立足,那以後我們便是一條船上的,自然要互幫互助,同仇敵愾。”
韓陌笑眯眯的開口,但這一番話聽在眾人的耳朵裡,卻怎麼都有些不是滋味。
在這你殿上剛剛死去一人,現在卻說出這麼一番和氣
當然,信不信是他們的事情,說不說,就是韓陌的事情了。
殿中,不少勢力來客戰戰兢兢,這一場宴會,在無比凝重的氣氛中結束,隨著有人離座,一個接著一個的修士起身。
在這神心宗的殿中,多停留一秒,都如坐針氈,唯獨離開了神心宗,才如釋重負。
一日碎凌劍會,這所有的正道宗門本準備好的針對之法,卻沒有一個用得上。
神心宗就這樣立足在了東州之上,立足在了整個乾元王朝中,名正言順。
青陽子順著人群,也欲要離開神心宗大殿,韓陌並未阻攔,任由其離去。
而在黃昏的夕陽之下,青陽子方才離開神心宗,卻忽的炸裂成了一團血霧。
“誰讓你走了?”
山谷之間,茗血姬冷哼一聲,臉上寫滿了不悅。
早在青陽子和於清到來之際,茗血姬就已經在心中為二人畫上了和死亡的等號。
不過金丹境修為,如何能承受得住茗血姬的注視?
於清死在了龍惴的手中,這已經讓茗血姬相當的不悅,怎能讓這青陽子再離去?
山門之前,韓陌望著青陽子離去的方向,感受到青陽子的氣息消失,搖了搖頭。
自此,自己和玄一宗之間的恩怨算是徹徹底底的解決了。
於清死在了龍惴的手中,這是於清咎由自取,青陽子死在了茗血姬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