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去!我不去!”
五皇子慌亂地甩開了墨摧折的手,躲在了韓陌的身後。
那股恐懼之感已經流表於形,韓陌清清楚楚的感知到此時的五皇子是發自靈魂深處的畏懼。
這墨夫子到底是何許人?
聽著這名諱,這墨夫子顯然是墨教如今的掌舵者,但既然如此,五皇子為何會只是聽到這名字,就怕成這副模樣?
墨摧折緩緩抬頭,掃了一眼韓陌:“我沒記錯的話,你應該是東州那邊,什麼神心宗的宗主?”
聞言,韓陌微微挑眉:“你認識我?”
“呵,邪宗罷了,只不過是不久之前暗衛送來的摺子上提過你一嘴,你還不配和我結識。”
墨摧折臉上寫滿了不屑,翻身再次登上了那機關牛,似乎韓陌這樣的人還不足以讓他平視相論。
俯視的目光傳來,墨摧折身子微微前壓,嘴角揚起一抹戲謔弧度:“我勸你想清楚,這是乾元皇城城牆根下,你一個邪宗的宗主,敢在這兒跳腳,我就是出手殺了你,也無人能多說什麼。”
韓陌嘴角微微上揚:“是嗎?你大可以來試試。”
眼前的這墨摧折,分明是分神期大圓滿,但口氣卻如此之大,完全不將韓陌放在眼中。
這是來自大族大派的底氣,更是源自於身後的乾元皇城。
墨教的地位甚至更在八荒之上,族中弟子修行的功法相當強橫,在尋常宗門越階戰鬥是相當的忌諱,畢竟修行之路,便是每一重小境界之間的差距都是鴻溝,更莫要說殺伐之時底牌齊出。
但偏生墨教本就掌握著極多的機關術,機關造物的加持,以及功法本身的強橫,讓這些墨教的族人想要完成越階戰鬥,輕而易舉。
也正是因為如此,便是韓陌散逸而出的威壓分明是合體,墨摧折也全然不懼。
“你不能對恩公出手,這是我請來的幕僚!”
“幕僚?”
墨摧折瞳孔微縮,掃了一眼五皇子,又凝視著韓陌,良久不語。
此言一出,墨摧折自己就得老老實實的斷絕對韓陌出手的想法。
在乾元王朝之中有著不成文的規矩,皇位之爭,雖然是在暗裡進行,畢竟哪一個皇子都不可能表現的盼著自己的老爹趕緊死,。
但面對自己兒子之間的爭鬥,老皇帝不知曉嗎?當然不可能。
老皇帝不光知曉,在乾元王朝的歷史之中,相當多的老皇帝甚至還會暗中插手皇子之間的爭鬥。
這為的就是讓真正有能力殺出重圍的皇子坐上皇位,否則若是乾元王朝落入了一個德不配位的皇子手中,壓不住整個九州大陸,又該如何?
而在這暗中的規則之中,便是國教不得插手任何一方的任何事情。
墨教,就是如今乾元王朝的國教,而一方國教的實力,那若是扶持任何一方皇子的話,哪裡還需要什麼爭鬥?直接將皇位傳給那皇子便是。
正因如此,若是韓陌當真是五皇子的幕僚,五皇子的手下,那今日墨摧折無論如何也不可對韓陌出手,否則就是漠視乾元王朝皇室暗中的規矩,這份罪責,墨摧折可擔不起。
思索片刻,墨摧折冷哼一聲:“管你是幕僚還是何人,今日既然墨夫子已經說了,要見五皇子,那就由不得你。”
“難不成墨夫子的地位,比當今聖上還要更高不成?五殿下想要見聖上爾等阻撓,照你這般說,想要面見聖上之前,還得見過墨夫子,可是如此?”
韓陌眼中帶著一絲玩味,望向眼前的墨摧折。
此言一出,墨摧折連帶著方才那金丹將領登時啞口無言。
大庭廣眾之下,誰人敢應下如此大逆不道的話?
修行界中如何,世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