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陌自然聽出了這聲音的主人是誰,但是卻在疑惑,這傢伙來找自己做什麼?
走出了房屋,韓陌看著眼前的曉滄海。
當日曉滄海身上散碎的機關零件已經修繕完畢,並且似乎經過了某種加固,解決了那會被空間震顫所分解的缺陷。
這是韓陌只一眼看出的變化,如果說原本的曉滄海是一個無比強大的機器的話,那現在的曉滄海就是一個徹底渾源一體的鐵塊。
不得不說,這些墨教的天才,每一個都在機關術上有著了不得的天賦。
韓陌看向曉滄海,輕咳一聲道:“你怎麼又來了?”
“今日前來是為了感謝道友恩情。”
說著,曉滄海伸手一揮,一個相當精緻的儲物袋緩緩飄到了韓陌的手中。
接過這儲物袋,韓陌神識一掃,其中寶物琳琅滿目,粗略地估算下,這些寶物的價值恐怕要達到數千極品靈石。
這就是墨教,這就是監天樓,如此的財大氣粗。
而韓陌卻有些摸不著頭腦:“無功不受祿,我於你而言沒有什麼恩情可言。”
“道友就莫要推辭了,若不是道友以空間震盪碎了我的半邊身子,讓我知曉了這機關肉身的缺陷的話,來日若是遇到強敵,碎了我的心脈,便是有著機關肉身,也要身死道消。”
曉滄海如此言說,韓陌微微挑眉。
感情是這傢伙將自己那一日所行之舉當成了自己的指點,而韓陌只是看出了這機關肉身過於精密,才使得每一塊零件之間的拼接實在是過於脆弱。
至於只是震盪其半邊身子,這畢竟是乾元皇城之中,韓陌總不可能大庭廣眾之下殺了監天樓的四弟子吧?
更何況二人之間本就沒有什麼恩怨,甚至連糾葛都算不上,只不過是一番交手切磋罷了,韓陌自然不會痛下殺手。
而這一切在曉滄海的眼中看來卻成了自己的提點指教,將自己視作了恩人。
韓陌將儲物袋收了起來,畢竟白來的資源,不要白不要。
“既然心意送到了,就請回吧。”
韓陌擺了擺手,便要送客,而曉滄海輕咳一聲道:“今日前來不單單是為了報答道友恩情,還是有要事言說。”
“要事?”
聞言,韓陌微微皺眉。
在這乾元皇城之中,韓陌和這墨教,和這監天樓,能有什麼關係?
便是曉滄海有要事,也不該輪到自己。
曉滄海自顧自道:“還有五日,便是墨教的機關大比,我想請道友前去,指教監天樓弟子一二,助他們答疑解惑。”
話音落下,韓陌搖頭道:“我不會機關術,這種事情我幫不了你。”
韓陌確實是不會機關術,但是在曉滄海的眼中看來,卻是韓陌故作推辭,正要攔下韓陌,屋中茗血姬卻緩緩走了出來:“有這樣的好事,怎麼不喊我?”
一見茗血姬,韓陌眼中閃過一抹精光。
自己是不會機關術,但是茗血姬會啊。
在韓陌的眼中看來,這茗血姬可是能和這些精通機關術的墨教子弟媲美的天才,既然有這樣的機會,讓茗血姬去看看,增長增長見識,也算好事一樁。
如此,韓陌便開口道:“我是無心前去這什麼機關大比,但是她可以,你帶她去吧。”
話音落下,曉滄海本就閉著的雙眼此時皺的更緊,看向茗血姬,這個女子,難道是韓陌的徒弟?
但若只是韓陌的徒弟的話,在機關術上又能有多少造詣?
片刻,曉滄海轉念一想,卻思索出了個答案。
既然是韓陌的徒弟,那韓陌自然是知曉其斤兩。
能選擇讓這少女前去的話,那正是說明了,在韓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