茗血姬在機關術之上的天賦,韓陌是實打實的看見的。
恐怕便是在墨教中的天才子弟,也少有幾個能和茗血姬比較。
而這一本墨教機關總參,當能讓茗血姬於機關術上的理解更甚許多。
天色漸漸黑了下來,五皇子步履蹣跚地從寢宮之外推門而入,走到了韓陌的偏殿前開口道:“恩公,你在嗎?”
聽到五皇子的聲音,韓陌緩緩走了出來,看向眼前的五皇子。
今日五皇子身上滿是淤青,本白白胖胖的臉也腫的不成樣子,韓陌眉頭一皺,拉過五皇子:“誰幹的?”
“三哥的那個手下。”
五皇子嘟囔著開口,一雙眯成了縫的眼睛中寫滿委屈。
三哥,那便是三皇子,三皇子的手下,不正是龍惴?
韓陌微眯雙眼,略有幾分不解。
龍惴怎麼會對五皇子出手?這不合規矩。
再如何說,五皇子都是皇子,他一個暗衛的統領,如此明目張膽的打了一個皇子,這在乾元王朝怕也是死罪。
“是父皇讓的。”
“老皇帝?”
韓陌更加不解,這些時日,五皇子幾乎是天天都前去勤政殿中,每每回來都和韓陌言說在勤政殿上發生了什麼,老皇帝又對他說了什麼。
在韓陌看來,只不過是姜晟的些許考校,看看五皇子到底有沒有什麼長進,至於那寶庫失竊一事,早就已經翻篇。
按照趙志成當日血寫遺書上的內容,自己將所有的寶物賣到了霧州亡命徒的手中,換取了大量的財寶,而這些財寶也在後續的抄家之中尋了出來,勉強算是補上了寶庫的缺口。
正因如此,老皇帝沒有理由差人拷打五皇子。
五皇子這一身傷,讓韓陌登時摸不著頭腦。
“到底發生了什麼,你慢慢說。”
韓陌手中靈光一閃,一顆靈丹從儲物袋中浮現,塞入到了五皇子的口中。
這靈丹是凌劍派中為精英弟子療傷之用的寶物,在五皇子口中化開便化作了磅礴的藥力,充盈在了五皇子的體內。
藥力化散,五皇子身上的淤青肉眼可見的恢復,而五皇子也緩緩開口,娓娓道來,將今日在勤政殿上發生之事言說。
“龍脈生靈?”
韓陌微微皺眉,知曉了來龍去脈,前因後果。
並非是因為趙志成一事,也並非是因為寶庫一事,而是因為龍脈生靈。
老皇帝因龍脈動盪,一身的生機有了許些不穩,而今日在勤政殿上,卻不光是五皇子一人,三皇子也在勤政殿中。
姜晟考校二人,詢問龍脈生靈如何解決,三皇子如數家珍,一一言說,而五皇子一無所知,最終憋出了一句把龍脈拆除,便能讓龍脈再無法生靈。
也正是這一句話,激怒了姜晟,姜晟大發雷霆,這才有了後面五皇子承受的皮肉之苦。
“你這腦袋,到底是怎麼想的,龍脈拆除,這話你也說的出來?”
韓陌無奈扶額,一朝君王,當坐在了皇位龍椅的那一刻開始,就相當於和整個龍脈產生了無法割捨的關聯,那是真正意義上的捆綁。
龍脈毀壞,君王必死,龍脈拆除,豈不是在說要篡位?
莫說是今日一番毒打,便是姜晟直接將五皇子拍死在勤政殿裡,那都是情有可原。
當然,想來姜晟也是知曉五皇子的痴傻愚笨,故此才留下了五皇子的性命。
五皇子撓了撓頭:“那想要讓龍脈不誕生靈智,把龍脈解決不就是最好的辦法嗎。”
不得不說,這五皇子所想的法子,確實是足夠簡單有效,但是在乾元王朝之中,在姜晟的面前,卻不可這樣言說,這樣的道理,顯然五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