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雨樓中,再見韓陌,聽雨簫卻驚出了一身冷汗。
眼前的這青年,哪兒有半點曾經隨和的模樣?
此時此刻在聽雨簫的眼中,這韓陌雖然模樣和曾經沒有任何的差別,但是身上的氣勢卻發生了翻天覆地的變化。
那是讓聽雨簫從心底裡產生跪伏叩拜之意,彷彿從血脈深處傳來的壓制。
“這月餘的時間不見,他身上到底又發生了什麼!”
聽雨簫心中暗暗想著,旋即強撐著心下的異樣,起身拱手道:“韓宗主,別來無恙。”
說著,聽雨簫斟茶倒水,安排韓陌落座。
“這玉城劍宗之中發生的事情,可還真是不小,唉,玉月公子以自身身死換來了八荒的不穩,也不知於九州而言是福是禍。”
聽雨簫自顧自地說著,畢竟這玉月公子和聽雨簫之間的情誼不淺。
在他得知了玉月公子身死的訊息之時,聽雨簫也為之神傷了許久。
韓陌懶得再提往事敘舊,在那寶庫之中玉月公子落井下石卻也陰差陽錯讓韓陌受益匪淺,於是便直接開口言說自己今日來意。
“你可知曉,有何人精通修復儲物袋?”
見韓陌打斷了自己所言,聽雨簫倒也不惱,微微挑眉道:“不知破成了什麼程度?若只是有些許窟窿殘破,卻也可以修復,若是直接攔腰撕裂,便是神仙來了也是無用。”
取出了那破爛的儲物袋,放在了聽雨簫面前,韓陌開口道:“你看看,還能修嗎?”
那儲物袋上大大小小有著六個破洞,雖然破洞不大,卻也幾乎是佈滿了整個儲物袋。
見狀,聽雨簫微微皺眉:“這個儲物袋想要修復,恐怕不簡單,東州之地無人有這本事。”
“哦?那不在東州之地,便有人有如此能耐了?”
聽雨簫輕笑道:“這是自然,九州之上奇人層出不窮,又豈是一個小小東州能說的盡的?”
說著,將那儲物袋推回到了韓陌的面前:“在霧州有一老者,世人不知其名諱,只稱之為魯先生,精通打造法寶,煉製丹藥,甚至機關術的造詣世間也少有幾人能出其右,他能幫得到你。”
頓了頓,聽雨簫卻話鋒一轉:“只不過這魯先生性格乖張,他若不願幫你,便是說破了天也不願意幫你,哪怕願意幫你,也需要付出不小的代價。”
上下打量了一番眼前的這儲物袋,聽雨簫不再多言,但韓陌明白其話中之意。
若是這儲物袋中的寶物足夠珍貴,那前去找這魯先生,倒是最好的選擇,但若是尋常,還不如放棄。
但,一個遠古密地,對於韓陌而言,其中的珍貴性是不容捨棄的。
且不說這遠古密地之中到底有著什麼樣的寶貝,單單隻說這一處來自遠古的世界本源,若是能為韓陌所用的話,那心界,大儺訣,包括陰陽兩儀界以及斡旋造化的神通,都會得到極大的提升。
韓陌如此思索著,最終從聽雨簫的手中得到了魯先生的所在,旋即回到了神心宗中,告知茗血姬,自己要前往霧州,讓其在神心宗中看好宗門。
霧州之地,兇險極多,到處都是窮兇極惡之徒,而在不久之前的勤政殿中,韓陌更是得知了如今的霧州動亂不休,各地起了匪患。
這匪患可不是凡人之中的山匪土匪,而是實打實由修行者組成的一夥狂徒。
正因如此,韓陌此行並不打算帶上茗血姬,這樣一個模樣美豔到了不可方物的少女,若是前去霧州,那會徒增很多的麻煩。
而茗血姬似乎對霧州也無有什麼興趣,囑咐了韓陌幾句後,便目送韓陌離開。
前往東州樓船之側,韓陌以神曦化作感知,席捲了此地千丈範圍,果然有一片空洞,是自己無法感知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