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一個雨夜。
韓陌手中拿著那捲軸,再將名單上的名字抹去了兩個。
區區分神期修士,只要知曉了其方位所在,韓陌甚至只需要一個照面便能取走這些狂徒的性命。
這幾日在霧州之中的經歷,讓韓陌完全將這霧州修士的性命視作了草芥。
在這一片土地上,不存在什麼良知,只不過是幾日的時間,韓陌所見到的惡劣,是此前在東州,靈舟大陸前所未見的。
自己當年修為盡毀,在玄一宗中百餘年的時間,受盡了屈辱,但依舊撐了過來,而若當初在的不是玄一宗,而是霧州的話,莫說百餘年,便是一個月都撐不過。
這裡的規則,就是強者為尊,哪怕只相差了一個境界,弱者便要向強者仿若豬狗一般,搖尾乞憐。
走出這一間庭院,名單上的名字已經抹去了五個,還剩下二十二人,一層淡淡的神曦流轉在了韓陌的體表,隔絕著雨水。
環顧四周,靜的可怕,在這霧州之地,韓陌不覺得自己是什麼高高在上的合體期修士,只覺得自己是一個人。
一個真正的人,在屠戮著已經遠遠不能稱之為是人的鬣狗。
第二日,那庭院之中響起了哀嚎聲,但無人在意,死人這種事,在霧州無時無刻不在發生。
但,庭院周遭無人在意,可在這城鎮之中,以及偌大的霧州之中,卻有的是人在意。
昨日韓陌取走了名單上二人的性命,而在這城鎮中的另外一人,已然得知了這訊息,忙不迭地便想要逃出這城鎮中。
有著姑兒神的庇佑,在同階之中,無人是他們任何一人的對手,只要將姑兒神的勢借來,莫說是殺他們,便是傷他們,都無人能做到。
哪怕是面對合體期修士,無法勝之,也能逃走。
如此的能耐,卻在昨日的雨夜中,無聲無息的死去了兩人,城鎮中,魯先生那名單上記載的第三人知曉,韓陌就是奔著他們來的,並且有著能擊殺他們的能耐手段。
“他孃的,他孃的!!”
那人身形隱藏在了黑暗之中,仿若貼在了陰影中疾馳,加之霧州的霧氣遮蔽著修士的神識感知,幾乎無人能辨別出黑暗中還有著一個人影。
“必須要跑!魯達找來的這人,不簡單!!”
心中如此想著,腳下的速度越來越快。
在這人的腦海之中不禁浮現出了二百年前。
魯達到底是從何而來無人知曉,在二百餘年前,突然出現在了霧州。
這不明來歷的漢子,卻精通著堪比墨教頂尖弟子的機關術,並且煉丹,煉寶,只要是和工之一道相關的,魯達都無比的精通。
也正因如此,魯達來到霧州不到半年的時間,就已經聲名鵲起。
而最讓人津津樂道的,卻不是魯達的工匠手段,而是魯達的妻子,一個堪稱美若天仙的女子。
這樣的女子,便是在霧州這種充滿著淫亂慾望的混亂之地,也無有幾人能與之媲美,也正是因為魯達的妻子,引起了他們的注意。
二百年前,也是一場同樣的雨夜,以大歡喜密宗的禪師多冒法師為首,一行二十七人,潛入到了魯達的家中。
大歡喜密宗,所行之時,盡數為男女雙修之法,自稱之為歡喜禪,實際上卻是將女子當做了鼎爐,將之精氣吞納吸乾,壯大自身修行的邪術。
魯達的妻子同為分神期大圓滿的修士,更有著一副絕美的容貌,於這多冒法師而言,是了不得的鼎爐,而二十七人之中,有強有弱,但卻勝在人多,魯達妻子如何能抗衡二十七人?
這一場荒淫無道,令人髮指的凌辱,最後以魯達妻子自絕身亡而結束,可多冒法師卻拘禁了其神魂,以神魂雙修之法,將魯達妻子最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