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日一早,韓陌正在心界中塑造著山壓大陸,而木屋之外傳來了一陣嘈雜的聲音,韓陌被師枝展的疑惑質問吵的退出了心界。
“收他為劍宗弟子?他可是男人,怎麼能成我劍宗的弟子?”
“這就不勞師妹費心了,秦長老的命令,自有秦長老的意思,我們當弟子的又有什麼資格去揣測長老的心思?照做便是。”
一道陌生的聲音迴盪在木屋之外,韓陌略感不解,緩緩起身推門走了出來。
刺眼的陽光照在臉上,韓陌微微眯起眼來。
眼前,除了師枝展和方才開口說話的那女人外,還有隨行的十餘名女弟子,來勢洶洶。
見狀,韓陌撓了撓頭:“什麼弟子不弟子的,說什麼呢?”
“來的正好,你就是那韓陌吧?劍宗垂憐你遭遇不公,秦長老那一日觀你天資不錯,收你為劍宗雜役弟子,跟我走吧。”
宋明珠掃了一眼韓陌,難掩眼中的不屑。
如今的韓陌筋脈重塑,靈氣復甦於體內,但在他人神識感知之中,韓陌卻是個徹頭徹尾的煉氣修士,甚至還是煉氣的底層。
而韓陌看模樣分明已是二十有餘,卻只不過如此修為,放在整個修行界而言,都是完全意義上的廢物。
宋明珠不知玉城劍宗大長老秦宣為何要收這麼個人當劍宗的雜役弟子,但也正如方才她自己所言,大人們的命令,自己哪兒有資格去揣測?照做便是。
不過,宋明珠卻完全未將韓陌當回事兒。
眼前的這男人,孱弱廢物,收其入劍宗之中當一個雜役弟子,已然是抬舉了韓陌。
依宋明珠之見,韓陌有資格當玉城劍宗的雜役弟子,已經是天大的福分。
韓陌微微皺眉:“雜役弟子?這是何意?”
“什麼何意?劍宗見你修行不易,收你入宗中當雜役弟子,這是你的機緣!”
宋明珠語氣之中滿是譏諷,須知玉城劍宗從未有過招手男弟子的先例,雖不解長老宗主是何用意,但卻知曉,韓陌若入了玉城劍宗中,哪怕是雜役,也要受盡欺辱。
眼前,這宋明珠趾高氣昂的語氣,讓韓陌不禁想起了當初在玄一宗,自己從神壇隕落後,任憑何人都能來踩自己一腳的時候。
想到這兒,韓陌冷笑一聲:“我自己開設了宗門,有我自己的道路,貴宗的好意,在下無福消受,請回吧。”
“不識抬舉,宗門長老願意收你當劍宗雜役,你該感恩戴德,跪地叩拜,不願?有你不願的份嗎!”
宋明珠不屑道,旋即腰間劍鋒已然出竅,搭在了韓陌的脖頸上。
這速度,快到韓陌身側的師枝展都沒來得及反應。
在玉城劍宗中,師枝展雖是宮寒川座下唯一親傳弟子,但輩分卻並不高。
而這宋明珠可是玉城劍宗的老弟子了,一身修為已經到了金丹境大圓滿,比之師枝展有過之無不及。
師枝展見狀,面色大變:“宋師姐,你這是何意?韓陌是我劍宗貴客,怎可如此相待?”
“貴客?今日之後,便是我劍宗中一小小雜役,什麼貴客!”
宋明珠語氣之中的嘲弄之意,讓其身後一眾女修笑個不停。
而韓陌感受著脖頸上劍鋒傳來的寒意,卻輕笑搖頭:“這就是你玉城劍宗的待客之道不成?”
“乖乖跟我走,去領了腰牌,當個雜役,不就沒這麼多事兒了?”
“我若就是不從呢?”
韓陌冷聲道,雙目之中已經滿上了不悅。
雖不知曉玉城劍宗到底想要幹什麼,但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釁自己,韓陌已然不願忍受。
自己來玉城劍宗,是還拍賣會上出面解圍的人情,卻不是到玉城劍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