韓陌看過那信件之上的內容後,眼中閃過一抹異色。
“竟然還有這樣的隱秘?”
按照魯達所言,那多冒法師凌辱魯達的妻子,不單單是為了大歡喜密宗的歡喜禪,將婷兒當做鼎爐修煉。
至於什麼色念之事,在這霧州之地,最不缺的就是被當做玩物的漂亮女人,他們無需大動干戈,糾集二十餘人,只為下半身那點事。
真正的目的,是婷兒和魯達身上的秘密。
在魯達剛剛前來霧州之時,和這多冒法師之間往來不少,當初的魯達並不知曉在這霧州中,大歡喜密宗是個什麼樣的宗門,而多冒法師的隨和,也讓他放下了戒備。
最終,在一次把酒言歡之際,魯達言說了自己的來歷,以及自己身上揹負的使命。
整個九州大地之上,不光只有一個墨教精通機關之術,但是為何最終卻只有墨教碾壓了所有的機關術教派,成為了九州機關之巔?
因為墨教駕馭國運,奪走了所有機關教派的氣運,最終獨善其身,穩固了墨教為乾元王朝國教的地位。
而這樣的法子,就是傳自魯達本家的傳承。
魯達,為魯家傳人,而這魯家,便是墨教的死敵。
兩方族教在機關術的造詣之上,不相上下,墨教在未成為乾元王朝的國教之前,是墨家,而這墨家所精通的,是純粹的機關術。
魯家則不然,魯家以魯班書為本,在機關造物的塑造之中,加入了關於秘法,密陣,以及法則,道則的加持。
二者所走的道路截然不同,魯家追求變新,而墨家則默守陳規,遵循著最為純粹的機關術。
也正是因為如此,實力相當的魯家和墨家時常爭鬥不休。
魯班書中不光記載著關於機關造物的一切,更有著法寶,丹藥,甚至藉助神鬼之力,向天地借力,向法則借力。
這樣的手段,是墨家所不具備的,而魯家所造機關,哪怕不加持這些,也能和墨家媲美。
如此,在四千年前,乾元王朝的國教尚且還不是墨家之時,魯家永遠是穩穩壓過墨家一頭。
但也就是在四千年前,國教之爭的過程中,魯班書被人外洩,其中最為關鍵的一篇,記載如何藉助氣運之力加持機關之術的內容被墨家所得,而墨家一舉藉助著這一篇魯班書的內容,成為了乾元王朝的國教。
進而奪了天下機關教派的氣運,盡數加持於一身之上,並且藉助乾元王朝之手,大肆屠戮魯家修士。
最終,魯家覆滅,族中血脈萬不存一,苟延殘喘。
四千年過去,魯達,便是這天地之間最後一個魯家傳人,而魯班書的真卷,便在魯達的手中,除了那一篇關於藉助氣運加持機關術的內容。
也正是因為缺少了這一篇內容,魯達的造詣永遠無法達到巔峰,在九州遊竄,卻難得根本,最終魯達選擇前來霧州,這天高皇帝遠的地方,躲避墨家的追蹤,潛心修行。
卻不料,自己來到了霧州,將多冒法師當做了摯友,反而受其背刺。
因自身修為的緣故,魯班書始終留在了婷兒的手中,最終,多冒法師借將婷兒當做鼎爐為藉口,糾集了一眾狂徒,使得婷兒香消玉殞。
“是我害了婷兒,是我無能,多謝道友為我報了血仇,為婷兒報了血仇,我見到道友手中的千機匣和鎮山護臂,道友在機關術上頗有造詣,這魯班書,我便贈與道友,當做最後的報答。”
在這儲物戒指中,信封之後,是一本卷軸。
說是卷軸,卻分明是一層肉皮,而這肉皮顯然來自人的脊背,以血書篆刻,細若蚊蠅一般的字型,密密麻麻的排布了整個人皮書上,而這,便是魯班書的全部內容。
這魯班書,為婷兒引來了殺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