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忽地,一股強悍威壓驟然降臨,便見,陸眠長身而起,神情平靜至極,眼裡卻蘊含了濃烈的殺意!
“你這是在以扶岄要挾我?”
陸眠自顧道:“我說過,陸某不想參與所謂太子與皇子之爭,三皇子想納妃,打到扶岄頭上我也是不允許的,別說是你了,便是三皇子親臨,我都不曾懼他。”
“你敢以扶岄威脅我?莫非,你的九族是批發的?”
李無衣臉上神情一陣變換。
他這是第三次近距離接觸陸眠。
第一次,是蒔花坊內。
當時,陸眠一闕天上詞,將他所譜寫《錦鯉信》壓的水浪無聲,《雨霖鈴》熟遍太虞大街小巷,千家萬戶。
第二次,則是聽風宴。
鎮魔司被打壓、欺凌,陸眠始終平靜、淡然,但當日他出手時,霸道絕倫,橫壓大虞諸天驕抬不起頭,出手狠辣,更是一劍敗楚漓。
陸眠給他的心理壓力,太大了。
今天自己說完這番話,陸眠又是這副模樣,莫非……
李無衣內心有些暗悔。
不該拿扶岄要挾陸眠。
這廝,怕不是想動手教訓自己吧?
“我……”李無衣還想開口。
但陸眠卻不給他機會了。
他一步踏出,伸出白皙欣長的手指,緊緊扣在李無衣面門上:“三皇子是什麼東西,敢打扶岄的主意?你又算什麼東西,竟拿扶岄要挾我?!”
碦嚓…
一聲骨頭崩裂聲,迴響在雅間內,便見李無衣七竅流血,眼珠子幾欲瞪出,滿臉的驚駭、以及不可置信。
陸眠隨手一捏,取下他的頭顱,自窗外丟下,引起青瀆河兩岸一片喧譁、騷亂。
不少人紛紛認出被丟出頭顱之人身份,正是最近名聲大噪,投靠了三皇子的天街新府少爺,李無衣。
如今,卻被人殺死。
頭顱被摘下,自酒樓內丟了出來。
青瀆河岸,一座流水廳內。
扶岄逛累了,便停在這裡等候著,這裡距離陸眠進入的酒樓不遠,正好可以一邊欣賞青瀆河岸的美景,還能等陸眠。
但兩岸的喧譁與騷動,很快引起她的注意,便見扶岄站起身,還想打探情況。
陸眠不知何時已經到了她身邊:“扶岄,我們走了,回家。”
“呀,少爺你怎麼出來了?”扶岄驚喜道。
“打發了一隻煩人的蒼蠅,便出來了。”陸眠神情平靜,不悲不喜,內心卻憂心忡忡,殺了李無衣,怕是要得罪三皇子了。
日後,麻煩事少不了。
但陸眠絲毫不後悔,敢拿扶岄要挾自己,不殺了他,陸眠心中憤怒難平,道心不穩!
若是有機會的話。
天街新府陸眠也想一併剷除。
不留一個活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