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莫霜正在思考，姜離心裡升起了逃跑的念頭，於是他牽住了姜沐的手。
少女的手很小，尤其是在姜離的襯托之下，只是這柔軟的手指一直在不安地顫抖。
“放心，在我死之前，我不會讓她摸到你的。”
姜離小聲地說著，想要讓姜沐安心下來。
“嗯。”
她相信姜離，就像姜離相信她一樣。
“有了，你讓我去監天司吧，我可以去那裡當司主。”
“不行。”
沒等莫霜來得及解釋，姜離立刻出聲打斷對方。
他知道監天司有多重要，所以才不能交給莫霜。
正如同督武司一樣，監天司也是獨立於六部之外的機構。
它的作用便是夜觀天象、解讀天時，聽起來雖然像是什麼老神棍一樣，但是這可是一個有超凡力量的世界。
所以觀察天象是真的能看出來東西，而且監天司還承擔著一個姜離認為很重要的功能──天氣預報。
鬼知道這些神神叨叨的老神棍是怎麼跨越蒸汽時代直接幹到資訊時代的，但是他們確實能起到天氣預報的作用。
比如說監天司說京城明天會下雨，明天就一定會下雨。
再比如為什麼姜離能當皇帝，就是監天司中傳出來的訊息。
姜離出生那一天，監天司就送給過先皇一封密函，上面只寫了寥寥數字──天生帝皇，以國為名。
除此之外，還有一件事是和監天司有關的，當初姜離和另一道意識融合的那次獻祭，也是監天司出的人。
嘶，這麼一想好像監天司沒什麼人了？
要不讓她去？
這個念頭一出現在姜離的腦袋裡就像是生了根一樣，瘋狂地在心底生長。
搖了搖頭，姜離感覺有些不對勁，抬眼看向莫霜，對方仍舊是帶著一縷笑容。
不對勁！
他被莫霜影響到了！
“這麼卑鄙？就這還求我辦事？”
姜離捂著腦袋，沉聲說道。
“我只是給了你一點思考的餘地而已，你的心裡也有類似的想法吧？”
“怎麼可能？！”
心底的聲音還在迴盪，姜離發現讓莫霜進入監天司的想法越來越強烈了。
這種想法類似於催眠暗示，但是卻比催眠更加強烈，更像是精神汙染。
“有什麼辦法能夠擊退對方嗎？”
姜離不由得在心中反問自己，答案是否定的，他沒有任何辦法能夠擊退對方，更不用說將其擊殺了。
就算是想要拼命也要有這個機會才行，剛才那兩下子已經是姜離能夠做到的極限了，對方想殺他們易如反掌。
快想，有什麼東西能夠阻止對方。
大腦在此刻瘋狂運轉，所有的技能，所有的道具都無法對莫霜造成傷害。
姜沐也是一樣的情況，早在皇宮之外的時候她就用盡了一切手段，包括讓自己自盡。
但什麼都無法做到。
看著護在自己身前，未曾退後一步的姜離，姜沐從未像現在一樣渴求過力量。
該怎麼辦？
此時兄妹兩人的腦海中同時浮現出這句話。
難道他們的故事就要到此為止了嗎？
“不要反抗了，我真的不會對你們下殺手的，為什麼要抵抗呢？”
她想不明白，為什麼姜離和姜沐對她如此防備，她已經帶著足夠的誠意來了，難道是因為她還不夠了解人類嗎？
就在莫霜想要進一步勸解姜離的時候，卻見姜離把長劍一收，右手扶在了左手上。
這是在幹嘛？人類還有什麼習慣是我沒有了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