偌大一個龍虎山竟然拿一個年僅二十的年輕人毫無辦法,只能是送重禮,求其封口……
這孔蘇究竟有何本事?
孔蘇於上陰學宮中的所言所行便是北莽那邊亦是有所聽聞,徽山與之相距不過幾百里。
軒轅敬誠自然對孔蘇之事有所聽聞。
他亦是想要看看儒道橫練術究竟是何逆天之物,竟然在整個上陰學宮都推崇備至,甚至改變了上陰學宮的數百年氣象,血氣與浩然正氣並存。
軒轅敬誠思索間,隔壁院落傳來聲響。
“娘,明日你與我去山下集市走走可好?您都好些時日未曾出門了,整日待在徽山也不嫌悶得慌。”
說話之人生得秀眉鳳目,玉頰櫻唇,略顯靈動,肌膚光潔如玉,即便是未施粉黛,依是十足十的美人。
其一身紫衣,上繡有梅花,紛落有致,內襯墨綠青衣,緊縛腰身,勾勒出起伏曲線,腰間乃是一紫色單綢,於側腰處挽成桃花結。
“那明日便去山下走一走吧。”
回話之人是個中年女人,頭飾繁瑣,衣容華貴,眉眼間彷彿有些無神,彷彿什麼都入不得眼,唯有望向自家女兒時,眸子裡才會有些許笑意。
青衣女子聞言,眉開眼笑,“好啊,好啊,我叫上爹,明日我們一家人一起出去走走。”
話音未落,那貴婦卻是眼神冷冽了下來,冷聲道:“若是他要去,那我便不去了。”
見自家孃親這般,青衣女子眼中的欣喜消退,略微低垂著眼簾,伸手拉住貴婦,輕言輕語道:“那便不叫爹了,就我們倆人去,這總行了吧?”
貴婦這才點了點頭,不過眼中仍有未曾隱去的冰冷。
貴婦乃是軒轅敬誠妻子赤練霞,青衣女子乃是其女軒轅青楓。
聽著隔壁院落傳出的言語,軒轅敬誠微微嘆息,目光眺望大雪坪之處,眼眸閃動。
軒轅老祖老而彌堅,近來實力越發強橫,不僅於徽山周邊擄掠年輕貌美女子作爐鼎,就連族內年輕一輩的女子也都被他強行禍害了個遍。
軒轅家有如此為老不尊、恬不知恥的老祖,實乃是徽山的大不幸。
若是如此以往,不加以鉗制,只怕最後就連青楓也會遭了老祖的毒手。
只是如今族內漫說是加以鉗制了,便是連提都無人膽敢提及,膽敢說個不是,恐怕下一刻便被會成為老祖的掌下亡魂。
而以我如今這身實力,不過是堪堪積累到天象境罷了,與老祖相差甚遠。
若是與之生死為戰,只怕是白白丟了性命,到時整個軒轅家再便再無人能生出反抗之心,這徽山怕是要爛到骨子裡去了。
為今之計只得想辦法儘快提升實力,再找那為老不尊的老祖清算,否則越是拖下去,青楓便多一分危險。
軒轅敬誠看著手中的文書,其中出現最多的兩字便是孔蘇。
明日便去尋一尋這孔蘇,龍虎山都未能拿他怎樣,說不定他能解我當前困局。
若是丟了一身性命能保軒轅青楓安然無恙,軒轅敬誠慷慨赴死有何不可。
只是此乃痴心妄想,以他如今的修為便是丟了這身性命也無法奈何大雪坪處的老祖,最多不過是造成些麻煩罷了,如今有孔蘇這樣一位奇人現身,便是有萬一二字的可能,他也要走這一遭。
將手書銷燬,軒轅敬城望了眼隔壁院落,眼神晦暗,自顧自回了屋。
心中思緒萬千,一夜無眠。
次日,天色尚未泛明,軒轅敬誠便已收拾打點好,隻身下得徽山去。
待至山下集市,此時天色已明,軒轅敬誠於市上買了壺徽山附近有名的桂花糧,前往孔蘇一行人所宿酒樓。
還未曾跨進酒樓,軒轅敬誠便聽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