鍵。
便是同那徽山的讀書人軒轅敬城一般。
從身前這位老先生言語之中,便能初見其是第一類人,可卻是問得心平氣和,不見半點激憤之色,這又好似第二類人,欲求孔蘇真理。
不過無論是哪種,孔蘇都能自若應對。
孔蘇微微笑道。
“老先生覺得有何不妥?”
“你此舉豈不是違背老祖宗們定下的諸多規矩?對先賢數百年積累沉澱下來的儒家道意否定侮辱?”
孔蘇莞爾一笑,微微搖頭。
“老先生這可就是給孔某扣高帽子了。”
“孔某所推行的橫練儒道只不過儒之大道上的一分支罷了,儒家的根本仍是遵從的。”
“不過是在其之上另結瓜果罷了,草木尚且分枝,儒道這棵參天大樹衍生出孔某這道枝丫有何不可?”
老儒生頓了頓,再問。
“你於上陰學宮之中大肆推行橫練道義,言明讀書人亦是需拳腳傍身,甚至於課堂之上說夫子論語正統闡述不過是淺顯之意,這是否是在否定夫子學識,以橫練之道再加以佐證?”
孔蘇眉頭微挑,這老傢伙還真是會找刺。
他說夫子論語正解乃是淺顯之意與他推行橫練儒道確有聯絡,只不過是藉著論語當做跳板,將他自己的掄語引出罷了,而橫練儒道乃是以他的掄語、儒家橫練術為核心。
這與他否定夫子,以橫練儒道加以佐證有何干系?
,!
孔蘇不由得再度猜測起其身份,如此找茬的功夫,正是讀書人的嘴皮子功夫的體現。
又有如此浩然正氣……
在其所知的天下謀士之中,那畫地為牢在北涼的李義山首先排除。
納蘭右慈容貌俊美,顯然與之不符。
半寸舌袁本溪吐字不清,肯定也不是。
那算無遺策的黃龍士倒還有可能。
不過這傢伙的言語之間卻是帶著一股蹩口之味,與孔蘇此前想的不是離陽人一事相同。
聽這口音,當是北方人無差。
孔蘇一愣,難不成這人是北莽的謀士?
光是其體內那股遠超孔蘇的浩然正氣,此人便絕不會是無名之輩。
而那北莽有名的謀士,又是儒道出身……
難不成是北莽太平令?
孔蘇心中大致有了大致猜測,只是卻不知這人遠赴武帝城,於他有這番問答有是何用意。
當即醞釀言語,欲要驗證其身份及其此番來意。
孔蘇所想並無誤,老儒生正是北莽太平令,遊歷中原二十載。
近一年來於各處讀書人口中皆是有所聽聞孔蘇之名,其中罵名居多。
恰逢近半月武帝城中有一孔先生擺攤答疑解惑。
其中細節,稍加比對,他便已然確定這武帝城中擺攤之人便是出自上陰學宮的孔蘇。
故此,返回北莽之前特意前來看看這位‘名動天下’的讀書人究竟有何不同之處。
目前為止,寥寥數語之間。
倒也還算過得去。
可孔蘇究竟如何,還要待他與之再多問上幾句。
:()綜武:上陰學宮的橫練儒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