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衫劍客於新浪來了包子鋪。
與一年前一般,來到孔蘇面前。
苟有方見狀,起身把位置讓了出來。
於新浪入座,對著苟有方說了句,“有方,一籠包子。”
苟有方聞言,點了點頭,轉身拿包子去了。
於新浪卻盯著苟有方的背影,眼神驚疑不定。
適才乍一看之下,苟有方這孩子……
如果他不曾記錯的話,這孩子一年之前還是個尋常人。
可一年不見,竟然已經是從三品武者了?
待苟有方身影消失在視線之中,於新浪才回眸看向孔蘇。
這一年光景,孔蘇一直借住在這包子鋪中……
莫非苟有方那孩子如今所得乃是出自孔蘇?
若真是如此,孔蘇倒真是叫人再次刮目相看啊。
不僅知曉未來之事,便是為師也是如此令人驚歎,彷彿這世間就沒了孔蘇辦不了的事?
儘管心中已經無比高看孔蘇了,可還是會被其本事給震撼到。
“於前輩,今日怎麼有閒心過來了?”
於新郎回神,笑道。
“今日來是有事說於你聽。”
“一年之前所欠的百兩銀可曾帶來?”
“一年了,孔某也不收利息,只要百兩便是。”
於新浪扯了扯嘴角。
這孔蘇還真是………
“我今日與你所說之事當抵得上那百兩銀。”
孔蘇聞言,來了興致。
“哦?不知於前輩要與孔某說何事?”
於新浪微微靠近孔蘇,面色嚴肅,語氣沉重。
“你該離開了。”
嗯?
孔蘇乍聽於新浪之言,心頭一動。
怎的他近日剛心生離去之意,於新浪便上前規勸了?
莫不是一年之前他便已然猜測到近日他孔蘇要離去?
又或是是近來自己的所行暴露了什麼?
可是這根本就不合理,與自己朝夕相處的徒弟苟有方都不曾發覺其中異樣,都是適才自己與之言明,他方才知曉。
這於新浪又是從何得知?
還是說近日武帝城中有何異處……
思及異處,孔蘇忽的眼眸一縮。
莫不是因為此前登樓的那黑袍人?
孔蘇不動聲色,只言道:“孔某過幾日便會離開武帝城。”
於新浪搖搖頭,語氣不容置喙:“你今日必須離開武帝城!”
孔蘇雖有猜測,但仍是不解,於新浪這般強勢已有了借勢壓人之意了,自己又與他沒起什麼衝突。
不過是適才管他要了一年之前所欠下的百兩銀罷了。
孔蘇看著於新浪一臉凝重之色,心頭微動。
這可不像是借勢壓人,反倒是……有意提醒。
難道真是那黑袍人?
可他自從離開上陰學宮,一路到這武帝城,再擺攤解惑一年,並未生事端。
真要說來,便只有去年與吳六鼎二人在逐鹿山附近,將那青黃客棧中人斬殺殆盡一事。
可誰人會為那群開黑店的尋仇?他們那點本事,身後也不可能有能給孔蘇帶來威脅之人。
不是他們……孔蘇思緒再往前,離開上陰學宮之前……
授最後一課,與趙丹萍論道,決戰薛松官。
等等!
趙丹萍!
是他與趙丹萍論道一事!
趙丹萍當時論道輸了,負氣而去。
而他乃是受趙氏朝廷之意前往上陰學宮與孔蘇論道,欲強加罪名。
朝廷定然不會這麼輕易放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