講師,教導各方學子。”
“我觀小女已到適學年紀,有心想要啟蒙於她。”
出門在外,身份是自己給的。
在吳家劍冢之時,孔蘇曾與吳家家主言齊陽龍是他的師父以求推脫吳見的挽留之意。
而如今,想要得這位‘江湖高人’的認可,自然要往大了說。
不過,孔蘇說的也不算是假話,反倒是往小了說的。
聖人弟子,親自教導孩童。
普天之下,也就李東西了。
婦人一聽,眼睛一亮,上陰學宮就在幾百裡開外,那是幹什麼的,她當然知道。
有這樣一位教書先生教導東西,那自然是好得不能再好了。
但下一刻,婦女便以狐疑的眼神審視孔蘇。
“上陰學宮大祭酒都啥年紀了,你是他師兄?”
“上陰學宮有你這麼年輕的講師麼?”
孔蘇微微一笑道:“此事寺中方丈龍樹高僧已然確認,李前輩也知曉。”
沒錯,孔蘇的身份在這半月之中已經得到確認,可不止是身份一事,還有他離開上陰學宮之後的那些事蹟,龍樹僧人與李當心皆已知曉。
短短數年時間,孔蘇已做出不少驚天動地之事了。
婦人把李當心叫進屋內詢問此事,得到肯定的回答,婦人把菜刀收道背後,笑看向孔蘇道。
“原來真是上陰學宮的先生啊。”
“快坐!”
“笨南北!還不給孔先生上一碗水?”
孔蘇見機行事,當即入座。
有臺階不下,等著被菜刀砍?
孔蘇回頭看了眼李當心,眼神之中盡是拿捏之色。
李當心看著自家媳婦的樣子,暗自嘆息一聲。
這就是讀書人啊。
心思太深了。
孔蘇又對著李東西擠眉弄眼。
那意思大有往後落在我手裡沒你好受的。
李東西插著腰,想要呵斥兩句,但看到孃親的神情,她又不敢了。
一張臉擰成了苦瓜狀。
沒一會兒,孔蘇接過吳南北端來的白水,端著教書先生的架子接過喝了起來。
這時,婦人把李當心拉到一旁,輕聲嘀咕道:“你再去弄些米糧來,這位教書先生一看就是個飯桶,家裡的米不夠了,就留他吃今日這一次,往後還是讓他在寺裡吃,咱家擔待不起,還得餘著錢買胭脂呢。”
孔蘇喝水的動作一頓,忍不住咧了咧嘴。
以他如今的修為怎可能聽不見?
李當心憋著笑看了孔蘇一眼,出了門去。
就這樣,孔蘇成了一個能夠在這幾間茅屋之中進出的外人。
每日無事之時,孔蘇最愛前來教小姑娘識之乎者也,看著小姑娘每日緊蹙的眉頭,成了孔蘇在這兩禪寺中的一大樂事。
與此同時,他與李當心的論道一事,也是每日必行之事。
這兩禪寺之中的日子倒是要比在吳家劍冢之中要安逸上不少。
:()綜武:上陰學宮的橫練儒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