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不瞭解後宮風俗,還以為皇帝附庸風雅,哪裡知道這小印竟有如此不可告人的用處?
太上皇面色嚴重,慢慢說道:“這封所謂的詔書,文理不通,材質汙穢,用印不當,字跡偽造,最可笑的,居然對朕使用了‘賜死’兩字,朕已經是太上皇,太上之皇,即便是皇帝,又哪有資格‘賜死’朕?周達,你可知罪?”
“臣不知罪。”周達索性站起身來,惡狠狠地看著太上皇:“太上皇,不能不說你手段高明,周達今日輸了,也便認了,何必囉嗦?願殺願剮,悉聽尊便。”
“好個賊膽包天的狗賊。”太上皇大笑,道:“你不過是想把事情搞大,讓朕大事株連,在青史上留下好殺之名罷了,朕偏偏不讓你如願。”
他威嚴地看著殿內,周達一黨已經個個如霜打的茄子,跪伏在地,哆嗦不止。
太上皇笑道:“朕念你是內閣大臣,不便明正典刑,以損朝廷顏面。高國忠,拉他到內室,賜他三般朝典,自盡了吧。”
“老奴遵旨。”高國忠手一揮,十幾個太監衝了過來,架起周達便走,周達狂呼,卻根本無人搭理。
“錦衣衛何在?”太上皇忽然問道。
錦衣衛代理指揮使戴宗奎連滾帶爬,出列道:“臣錦衣衛代理指揮使戴宗奎見駕。”
太上皇掃了他一眼,微笑道:“你馬上帶人,查抄周達府邸,男丁一律充軍三千里,女眷給功臣家為奴。”
“臣領旨。”戴宗奎臉上冷汗連連,匆忙跑出宮殿。
“周達胡彪為惡,周達朕已經處置,那胡彪也已經被姜青陽處斬,其他附逆之徒,朕寬大為懷,概不株連。”太上皇笑道:“今日天色已經將晚,散朝。”
一場腥風血雨,此時方才雲收霧散。
孔蘇跟隨著大隊文武官員,慢慢退出宮殿,心中卻很是納悶,為何太上皇竟如此情薄,對那麼多的有功之臣,不進行封賞呢?
一直走到了殿前廣場,他才恍然大悟,原來太上皇志慮,竟如此深遠。
今日既然太上皇是“合法監國”,又何來眾人“擁立之功”?大位本在,又何來眾人“復立之功”?
如果此時突然大封功臣,豈非不打自招嗎?
:()綜武:上陰學宮的橫練儒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