余文臉色再變。
許悠悠卻錯愕茫然,問:“不是你救了我們……為什麼……”
我搖搖頭,才解釋說,我意思是,有人想要他們其中一人死,其餘人只是受牽連,而並非是他們真應該死,司機,算是被連累,遭受無妄之災。
許悠悠先開始聽得一知半解。
余文如同醍醐灌頂一般,恍然大悟,說:“意思是,昨天若是我們兩人,死掉其中一個,另外兩人就會安然無恙?”
我嗯了一聲。
許悠悠總算聽明白了,同餘文兩人面面相覷。
“餘道長,你送許小姐離開吧,近日,你們都小心注意,三牲祭品暫時放在這裡,我明日會超度那司機的。”
我再度開口,意思是送客。
余文一陣難色,才道:“陳先生我便罷了,總有些道法傍身,這許小姐……要不陳先生,你再看看?若她無事發生最好,若有事的話,可否多提點幾句?”?
一時間,我沉默了。
許悠悠看我的神色分外祈求。
“本以為是意外災殃,我已經提過一句,結果是人禍。”?
“說到底,若是我不提那一句,司機不會死。”
“若我再提,再死無辜之人呢?”?
“我不瞭解你們身上是否有什麼恩怨,不便插手。”
“餘道長,請吧。”我再度送客。
我不多管的緣由簡單。無論是余文還是許悠悠也好,真要出事,澄豐觀肯定不會袖手旁觀。
況且,我說的那麼直白了,余文多少也聽到了那司機所說的鬼話,肯定會請道觀其他人守著許悠悠。
大家都能做的事情,那就讓大家去做,我沒有三頭六臂,薛家的事情只是有一點點頭緒,不容許我去橫生枝節。
一來二去,天色愈漸晚了,都能夠聽到雞鳴聲。
雞鳴不只是凌晨五點,丑時,又稱荒雞,那個時候,公雞便會啼鳴。
丑時雞鳴可震懾魂魄,讓陰魂知道子時已過,需要收斂,而到了寅時再啼鳴,便是天亮,陰魂銷聲匿跡。
回了房間休息,我沉沉睡了一夜,次日醒來時,陽光充斥滿了屋子。
活動了一下筋骨,下了床。
思緒清醒活泛多了,我打算正午之時超度那司機。
死倒,是屬於必須找到兇手,屍體才會倒下,魂魄才會安心投胎。
被害死的人,若是陽壽未盡,即便是報了仇,一樣無法投胎。
一般陽壽未盡被害死很少,一旦出現了,那鬼魂就真的悽苦,若無人超度,就只能做遊魂野鬼,惶惶不可終日。
等我用了超度符後,城隍就自然會讓他過界了。
即便是城隍不同意,他也能自行去陰冥。
司機的怨氣,本來不重,若非投胎被阻礙,都不會找上余文和許悠悠。
亦不知道是昨晚我插手的緣故,還是因為,這事兒有人主導,我也沒有遭到反噬。
等超度了司機,我就得暫且離開澄豐觀,回一趟陳遠村。
剛計劃到這裡,屋外就傳來了喊聲,不正是余文在叫我麼?
推門出房間,余文精神頭顯得不錯,問我休息的怎麼樣了。
我點頭,說尚可。
本以為,余文是要提他自己,或者許悠悠的事情。
余文倒也提了許悠悠,不過他所說,是觀內遣人,最近這幾天保護她。
他也懂,天機不可洩露,並和許悠悠叮囑了,希望她不要誤會。
雖說這對我來說並不重要,但余文的好意,還是讓我點點頭,說了句多謝。
余文笑了笑,又切開了話題,說老觀主正在大殿裡頭,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