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心,同樣一沉。
在唐家遇到薛燼等人,實屬巧合。
天醫道觀敢在苗三陽這裡動手,更超出我預料之外!
唐家只是世俗家族,天醫道觀不在意就罷了,苗三陽這滇西第一算的名號,居然也沒有震懾力?
“苗先生。”張炯抱拳躬身,寬大的身體微微行了一禮。
“本不該在苗先生面前大動干戈,不過此事實在是太重要,陳千叩傷我師弟薛燼根基,天醫道觀必須要討個說法,捉拿陳千叩上山。還請苗先生見諒。”?那十幾個道士迅速散開,圍在了唐家莊園門前,封死了我所有去路。
張炯抬頭,冷厲目光就落在我身上。
他舉起小臂,似要一聲令下。
我並沒有動,甚至身體都沒有緊繃,就那麼站在苗三陽身旁。
苗三陽臉上忽地露出笑容。
他臉色的沉,一瞬間消散,給人一種祥和慈愛的感覺。
“如果,我不見諒呢?”苗三陽話音平和。
張炯眼瞳微縮,神態凝重不少。
“天醫道觀的面子,苗先生難道就不給麼?”他沉聲道。
“你們以天醫道觀的名號來請我,我沒有答應你們,不就是沒給天醫道觀面子麼?”
?“看不起你們的謝禮,沒有答應你們的事情,你是從哪兒覺得,天醫道觀,在我苗三陽面前有面子這一說?”?苗三陽雙手揹負在身後,他眼睛微眯,神態再度冷了下來。
“在我苗三陽面前,動我苗三陽的朋友,你們就是不給我苗三陽顏面了。”?
“你這莽撞小輩,做得了天醫道人的主了?!”?苗三陽語氣更冷漠。
張炯的臉色忽地一白,隨後又一陣漲紅。
“師門有命,不惜代價,必捉陳千叩!”?
“苗先生搬出觀主壓我,卻也阻攔不了今日!”
?“動手!記住,莫傷了苗先生!”
張炯小臂陡然揮下。
那十幾個道士瞬間踏前,朝著我逼近!
苗三陽一聲冷哼!
下一剎,異變突生。
那十幾個道士,忽然砰砰聲響中,齊刷刷倒地,他們紛紛慘叫出聲,身體蜷縮在一起,像是蝦子一般弓起顫抖,哀嚎不已!
張炯臉色大變,驚怒瞪著苗三陽:“這是什麼邪門手段!”?
苗三陽冷眼看向張炯。
張炯忽地如臨大敵一般,左右驚視。
頃刻間,張炯額頭上就冒出豆大汗珠,一聲悶哼中,捂著腹部,緩緩倒地……
他緊抿著唇,似是忍受著劇痛,最後還是沒有忍住,哀嚎出了聲。
其實,道士很極為耐痛。
儘管天醫道觀想要抓我,我卻不得不否認,除了薛燼之外,他們都是真真切切的道士,就算斷臂,都最多哀嚎一聲。
這無形之間,他們居然痛到了這種地步?
不但哀嚎,甚至還在地上打滾!?
苗三陽這到底是用了什麼手段?我同樣疑惑萬分。
其一是我的確沒見他出手,其二,先生本身手段弱,基本都是講究佈局卜卦,並非打鬥的好手。
“嘻嘻。”清脆的如同悅耳銀鈴般女聲響起。
一個嬌小女孩兒,揹負著雙手,緩步從唐家門後走出。
她眼睛眯起,笑得月牙一般,圓臉,瓊鼻,粉唇。
面板白淨的沒有絲毫瑕疵,如同羊脂白玉一般,吹彈可破。
兩條羊角辮,髮辮還拴著一些彩色絲帶。
花花綠綠的羅裙,腰間拴著幾個塗鴉過的大葫蘆,稀奇古怪。
小女孩兒好看,好看的人畜無害,笑容如同春風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