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震驚萬分。
完全沒想到,他們三人會出現在這裡!
更沒有想到的是。
薛燼,竟然會對薛広痛下殺手!?
剎那間,那張一米高的大符,直接裹住那顆鬼頭。
月光冰冷到極點,絲絲縷縷青氣,似要穿破符文!
祁鈺和張炯如同離弦之箭,來到符布之前,兩人同時從懷中再掏出一張符,喝道:“封!”
?符紙落下瞬間,那掙扎的青氣消失不見,符團飛速收縮,大約成了腦袋大小一符團。
張炯彎腰一掏,那符團便入了掌心中。
薛燼呼吸很急促,胸口上下起伏之餘,眼睛逐漸變紅,變得哀傷,腳步蹣跚。
很快,薛燼走到了薛広的屍身前,砰的一聲重重跪地。
場間變得極度安靜。
余文等人堪堪回過神來,總是先前被哭喪鬼影響,他們的神志並沒有消失,發生了什麼,都是看在眼中的。
我神態冷漠看著薛燼。
腳步聲靠近,是張炯和祁鈺走到了我身旁。
張炯忌憚萬分,恨意十足的看著苗妤妤,對我的敵視反倒是沒那麼明顯了。
祁鈺看薛燼的神態,透著一絲絲複雜,還有憐惜。
隨後她看向余文,說:“餘道長,薛師弟忽聞你離觀,還帶領了不少門人,心想你前段時間針對六鬼肆中人,恐怕是有了其組織訊息,又擔心對方故意對你下圈套,故而叫上了我們兩人,以及十幾名天醫道觀弟子。老觀主見我們興師動眾,問明緣由,頓時又派遣一批人。”
?“當我們抵達這處廢棄學校時,外沿有許多六鬼肆的人佈局,將此地圍的水洩不通,便立即同對方打鬥起來。恰好又感知到學校深處氣息湧動,鬼氣沖天,我們便立即深入此地,瞧見你們危難之際,薛師弟立即果斷出手!”
祁鈺這番解釋,倒是條理有據。
那幾個道士眉頭緊鎖,默不作聲。
余文深呼吸,目光遂即變得凌厲起來,掃過一眼跪在地上的薛燼,目光審視的看著祁鈺,道:“祁道長是會說話的,說起來,好像你不認識這人是誰,好像我們瀕臨喪命,是你們力挽狂瀾?”
我沒有吭聲。
這種節骨眼上,讓余文說話最合適。
按道理來說,薛燼是跳進黃河都洗不清了。
可他痛下殺手,直接了結薛広,這就是個麻煩!
祁鈺面色微微一沉,黛眉微蹙,和余文對視。
沒等祁鈺說話,張炯冷聲開口,道:“餘道長何必咄咄逼人,眼前這人,我們自然認識,不光我們認識,這陳千叩,同樣認識!”
?“薛広,薛師弟的生父!”?“你難道沒看見,薛師弟大義滅親,一劍將其誅殺!?”
?“你這番話又是什麼意思?!好像我們也是加害你們之人?!”?張炯踏前一步,眼中的威脅意圖極強。
接觸的次數不少,我早就看出來,張炯是個空有武力,四肢發達的人。
再加上薛燼刻意為之,這件事情……
的確可以那麼解釋……
“張炯道長,此言就過於武斷了,我只是按照事實說話,咄咄逼人的又是誰?”
?“呵呵,大義滅親,一劍誅殺,就能將自己摘得乾乾淨淨了嗎?”
?“你可知道,薛広殺了多少人?”
?“你可知道,這學校裡的所有人,他都是用來殺害,練鬼?”?
“既然你們過來了,應該就瞧見,前邊兒還有一弟子,守著幾人,那都是薛広的幫兇!包括壽喜宮還有三個道士落入我們手中!”?
“此事,薛燼斷然不可能摘得乾淨!必須即刻扣押,交予我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