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嗯。”苗妤妤用力點點頭。
她起身回房間了。
我靜坐一會兒,直至開始下起濛濛小雨,才回屋內。
雙臂還在隱隱作痛。
心中隱約還有些悸動。
回到荊州那麼長時間,花費那麼多精力,總算將薛燼扳倒。
師姐對我的要求,我算是完成不少了。
生恩不是一兩天能報答,了結宿怨,就在明天!
那三人雖然我還沒見到,但只要還命時,王半城肯定會說。
待我見過他們,第二個錦囊就算完成,只餘下三個,我便能回山和師姐覆命!
前兩個錦囊,就囊括了我身世以及恩怨。
後邊兒三個錦囊,應該就是其他事情了,絕對沒有我身世相關的複雜。
心緒慢慢平復,我沉沉睡了過去。
次日,天色剛矇矇亮,我便睜開雙眼。
一番洗漱後進了院內,本意是想直接去前殿,沒想到余文提著新的食盒來了。
他顯得容光煥發。
“天醫道人,正在前殿,同老觀主兩人磋商著事情,陳道長,你吃點兒東西,我們隨後過去!看樣子,天醫道人會從重處罰薛燼!”余文這番話,讓我心頭猛跳。
強忍著激動,我接過來食盒,恰好,苗妤妤也打著哈欠從房間出來。
“呵呵,苗苗姑娘起來的很早,一併來吃東西。”余文和苗妤妤打了個招呼。
“謝謝叔叔。”苗妤妤甜絲絲的回答。
“……”余文一陣苦笑。
吃飯時,他又提了兩句,意思是薛広的魂魄,他拷問過了,雖說暫時沒得到什麼資訊,但天醫道人只要表態了,這些都不重要。
天醫道人自己很清楚,一旦道觀被壽喜宮侵蝕的結果。
至於壽喜宮那三個道士,嘴巴倒是嚴實,寧死也不透露訊息,這件事情如果處理到位,就不需要他們開口,直接交由天醫道觀來處置即可。?我點點頭,余文所說都有道理。
至於薛広的魂魄,我並沒有開口討要,我還是需要避嫌的。
一餐飯罷,余文帶路,我們朝著前殿走去。
苗妤妤和我保持了一定的距離,站在余文的那一側去了,這倒讓余文有些不適應。
很快,到了前殿。
道觀大門開啟著,晨曦初陽照射下來,釉亮的地磚映著淡淡的金黃。
大殿內,薛燼跪的筆直。
並沒有道士在殿內守著了,而是在殿外分成了兩列,整齊站立。
天醫道觀那邊,多了十餘人,一共有三十人左右,澄豐觀人數是三倍有餘。
老觀主斜搭著拂塵,臉上微微帶著笑容,腰稍稍傾斜一點點,以示尊重。
另一側站著一人,他比張炯還要高大,道袍繡著雲朵紋路,銀線,在陽光下反射著褶褶光芒,淡紫色的布料,代表著的是其崇高地位。
臉頰瘦長,微微往裡凹陷,鼻樑倒是高挺。
眉毛兩側有漩,以至於眉頭極粗,眼眸炯炯有神。
大鼻頭,寬下巴,面淨無須,甚至頭髮都沒有一絲白色。
他肯定不是中年人那麼年輕,卻也不知道究竟多少歲,完全看不出年紀。
天醫道人!
“晚輩余文,見過天醫道人!”余文語氣透著一絲絲振奮。
無論和張炯等人溝通如何,無論和薛燼的關係如何,天醫道人象徵一整個天醫道觀,也象徵了道術的一種層次級別,余文自然興奮。
我同樣拱手抱拳,深深鞠了一躬。
“晚輩陳千叩,見過天醫道人。”
苗妤妤鼓了鼓嘴,側身行了一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