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件事情,其實隱瞞不了太久,壽喜宮的掌刑道士知道了。
壽喜宮主也知道了。
他才會那時喊出,我殺壽喜宮候選宮主,顛覆壽喜宮的話來!
一旦天醫道觀來一個長老,或者真的是天醫道人出現在我面前,就能看出我身上的上清命!
那他們自然曉得,薛燼死了,死於我手。
與其被動的被他們點出,倒不如大大方方告訴張子平。
思緒在頃刻之間,我簡明扼要,說了自己被奪命,薛家和六鬼肆勾連,殺人害命,以及薛燼和壽喜宮的關係。
這期間,相關餘箐的事情,再被我提了一遍。
如此一來,所有的事情就連上了一個圈兒。
張子平手中的筷子斷掉了。
他的呼吸略顯得粗重,臉色十分緊繃。
“天醫道人,簡直是老眼昏花!”
語氣極重,張子平更為怒氣沖天!
“此事,我必然是要告訴真人,讓他來定奪,再給你討回一個公道!”
“薛燼即便是死了,也不夠贖罪彌補!這天醫道觀,更難辭其咎!”?我其實是想減少後續會出現的麻煩,沒想到張子平如此性情流露。
心,再度多了幾分感動。
“走吧,我現在想去看看天醫道觀的人了。”
忽然間,張子平說道。
他眼睛微眯著,這樣看,神態是平靜的。
不過往往情緒波動的時候平靜下來,代表著情緒有著更大的波瀾,就像是暴風雨之前的寧靜。
沒等我回答,他便邁步,朝著院外走去。
我立即跟上了張子平。
幾分鐘後,我們出了後殿,朝著前殿方向走去。
本身後殿和前殿,就是一條走廊的距離,當我和張子平走至前殿門外時,前殿內有著三十餘名道士,並沒有什麼香客。
一大半道士,都是澄豐觀本來的門人,只有十餘人,是其餘道觀來人。
這時候,他們都注意著殿內的情況,並沒有瞧見我和張子平。
而殿內的一幕,卻讓我臉色驚變。
我瞧見了一個熟人,張炯。
張炯身旁,站著三人,一個年紀蒼老,和張子平差不多的道士,腰間像是老道士一樣,懸著兩個葫蘆,不過是鍍了紫金色的。
那葫蘆道士身旁,還站著兩個道士,一箇中年,一個年輕。
余文正在他們面前,被一箇中年道士壓住肩頭,要朝著地上壓下!
這架勢,居然是讓余文下跪!
張炯冷漠的喝道:“余文,你不用拿老君觀來壓我,天醫道觀,一樣是大門大派,聽老君觀的話來此地,不過是響應其號召力。”
?“我只是讓你將陳千叩叫出來,你就說那麼大一番話,還什麼三長老?”
“就像是我天醫道觀,沒有長老前來?”
?“今天我們不但要見陳千叩,老君觀,還要給我們一個交代的!”?
“你若再不跪下,就視作你和陳千叩狼狽為奸,我先斷你雙腿,再廢你道行!”?場間那部分外來道士,眼神是迷惑的,像是不知道發生了什麼。
澄豐觀本身的道士們,臉色無一例外,都帶著驚疑和惶然。
有人要轉身往殿外跑。
正是先前報信那個年輕道士。
他瞧見我和張子平後,立即哆嗦的一抱拳,正要喊我們。
張子平的聲音卻如雷貫耳:“天醫道觀,好大的脾氣,只是將陳千叩叫出來?陳千叩,乃是我老君觀候選!”
“讓我老君觀,給你們什麼交代?”
?“你還要在澄豐觀,廢掉澄豐觀青袍道士的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