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父推門而入,看到的便是母子倆抱頭痛哭的場面。
他本就難看的臉色,更是黑成了鍋底。
蘇江看到他進來後,猩紅的雙眸,鼻子下都流出了鼻涕,下意識的哭喊道。
“父親,我的至尊骨沒了,我的修為沒了,我什麼都沒了。”
可冷漠的目光掃在他身上,讓他馬上停下了哭喊。
“你的至尊骨沒了,就不能重新踏上武道了嗎?
我蘇天河的兒子就只有這點膽色麼?”
好歹蘇江也被他當做下任族長培養,多少也有點真情實意。
奈何蘇天河看到這般場景後,心中最後的希望也徹底破滅了。
孺子不可教也!
這樣的兒子全然沒了用處。
蘇將本就心態失衡,聽到蘇天河也如此說,他再也抑制不住,抄起手邊的玉瓶便朝他砸了。
“你滾你滾,你再也不是我父親了。”
“我知道你看不起我,不就是因為我沒了至尊骨嗎?
你等著,老東西,早晚有一天我會站在你無法企及的高度。”
他早就瞭解父親冷漠無情,自己沒了利用價值,他連一句安慰都沒有,索性他也不想裝什麼父子親情了。
只可惜喪失修為的他,再也沒了彈指間,移山填海的力量。
修煉密室本就沒有尋常物件,每個東西都價值不菲,與之相對份量也都不輕。
以蘇江剛剛受創的體魄,只能將玉瓶扔出不到兩米便摔落在地。
看著他失智的瘋魔模樣,蘇天河默默嘆了口氣,話都懶得多說一句,扭頭便出了修煉密室。
望著豔陽高照的天空,旭光暖陽灑落身側,他卻沒感受到任何暖意,反而渾身冷的不行。
蘇家完了,徹徹底底的完了!
大女兒被抓,二女兒重傷不醒,被他寄予厚望的小兒子,又被奪去了至尊骨。
蘇天河看著正四處修建蘇家祖地的旁系子弟們,露出個比哭還難看的笑容。
心中難得升起了分悔意
也許當初自己做了個錯誤的選擇。
如果自己能對塵兒好點,如若有云家和顧家的幫襯,蘇家怎麼也不至於落到這般田地。
他不認為蘇塵有啥本事,可能攤上靠山也是本事的一種。
又或者當初自己沒聽七老的話,把蘇塵體內的至尊骨給蘇江,那是不是一切都不一樣了?
蘇家祖地大範圍受損,很多地方都無法住人。
護衛們和旁系族人合力連枝,重新建造著曾經的家園。
實際上蘇家人口雖多,但護衛也沒有多少。
大多用來護衛嫡系一脈,像是旁系子弟大多都沒有護衛。
只是看著眼前的一幕,蘇天河非但高興不起來,反而愈發難過。
無論蘇家能否度過此次難關,那都和自己沒有多大關係了。
他追求的是武道以及無上的權柄。
否則當年也不會在一眾兄弟中,殺出一條血路,成為當代的蘇家家主。
可孩子們卻一個比一個不爭氣。
如果蘇慧也重傷不治,那下任家主的位置必然與自己無緣了。
就在他心思焦慮之際,暗衛傳來了訊息,蘇慧已然甦醒了。
這讓蘇天河心中再次燃起抹希望。
儘管蘇慧的天賦不如蘇江,可他的心性終究穩健許多。
何況在蘇天河這一輩中,他是斷檔式的最強武者。
有自己這個父親幫忙,蘇慧未必沒機會成為下任的女家主
可等蘇天河趕到蘇慧修養的屋中後,赫然發現情況和想象中完全不同。
蘇慧的確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