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慧全程跪在邊上看著，連動彈下手指都是奢望。
看著被折磨的蘇天河，她的眼中有著恐懼與興奮在交織。
興奮的是，儘管不是自己報的仇，但也算是報仇了。
恐懼的是，她不知道自己是否，也會經歷這樣的殘酷對待。
蘇塵看出她心中所想，體貼的出聲安慰。
“別擔心，你活著的懲罰已經結束了。”
說著輕輕朝父女兩點出一指。
蘇天河與蘇慧的腦海中，分別閃過無數場景碎片，又逐漸拼合到了起來。
蘇天河還好些，只剩下最後一口氣了，心中也隱隱有了猜測，沒有太大的情緒波動。
但蘇慧則全然不同，跪在地面的雙膝，頃刻間爆發出洶湧的玄氣。
直把地面震出寸寸裂紋，然而不等調動修為，便又被蘇塵給死死禁錮。
在剛剛的記憶片段中，蘇慧看到了事情的真相。
她和蘇天河根本就沒逃出亂星海。
兩人在離開蘇家後，就逃到了這座城鎮的隔壁縣城。
兩人仍舊有著往日的巔峰修為，卻苟且偷生地躲在各種髒亂區域。
而蘇慧所經歷的一切，也並非是被個不知名的傢伙玷汙了這麼簡單。
她頂著那張花容月貌，傲氣十足的臉蛋，沉淪在一個又一個男子，一個又一個牲畜下。
偏偏當時的蘇慧，只需要輕輕動下手指，就能輕易撕碎所有人。
然而蘇慧以為自身沒了修為，又完全沒意識到發生了什麼。
她以為每日的午飯晚飯，實則非但不是飯，能吃到數以億計的精兵都是好的。
後來她被玩的壞掉後，有嫉妒她的女子，見她神志不清，還會喂她吃消化後的飯菜。
短短月餘時間，千人騎，萬人乘。
這句成語也成為了她所經歷的現實。
蘇慧眼眶通紅無比，黑色的眼珠被絲絲血跡充盈。
眼中竟是流出血淚，耳鼻喉竅也在怒火攻心下，流出粘稠的黑紅血液，浸染了早已蠟黃的面龐。
從一開始蘇塵就沒廢掉二人的修為，只是短暫的封印了下。
然後又給予了強烈的心理暗示，最終又解開了他們的封印。
二人所經歷的一切，全是各自的幻想，實際上兩人只是像乞丐般，躲在了天橋下或是小巷中，經歷的各種各樣人的踐踏與羞辱。
難怪兩人偶爾會有被很多人窺探的錯覺。
那根本就不是錯覺，那是兩人親身經歷過的一切。
最讓蘇慧感覺悲哀的是，即便此刻知曉先前都是虛妄。
然而能夠掌握自身力量後，仍是沒有任何反抗蘇塵的能力。
但怒意早已將她的心智吞噬，讓她出於本能的想破口大罵。
就在她張嘴的瞬間，陳紅眼疾手快，雙指死死夾住她的舌頭。
陳紅媚眼如絲，柔弱無骨的雙指，輕輕往外拉扯著。
“二小姐哪怕是伺候過這麼多人，你這條舌頭摸起來，依舊還是舒服的，難怪男人們都喜歡你。”
看到陳紅用著蘇曉月的身體，說著如此噁心的話，蘇慧只覺頭皮發麻，心底有了不好的預感。
然而蘇曉慧下一秒，卻是用蠻力往外拽去，蘇慧的舌頭被生生從扯斷。
血肉撒了滿地，整個口腔也被血液浸染。
蘇塵終究是太過善良，不忍再看裡面的情景，早已來到了小巷外。
太黑暗了，如此手段是不能放在光明下的，否則定然會被關進小黑屋。
約莫一炷香時間過後，蘇慧的哀嚎聲漸漸衰弱。
幾道靈魂也回到了萬魂幡中，只是先前是八道魂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