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塵搖了搖頭，悠悠長嘆道。
“怎麼會呢？我沒能成功殺掉她，你也達到了其餘的目的，不是麼？”
沈凡望著蘇塵，兩人四目相對間，心下皆是瞭然。
蘇塵沒能成功殺掉沈安然。
按理說，他的刺殺是失敗了。
可這只是他一時興起，才抱有的衝動。
本就沒有太大把握，能順利殺了沈安然。
沈凡早早謀劃一切，又提前安排人手。
還專門找魔族借用了兩件帝兵，只為了封印附近的空間，讓蘇塵無法脫離此地。
結果到頭來，仍沒能留下蘇塵，還讓對方大搖大擺的離去。
可真要說輸了，蘇塵與沈凡都沒輸。
蘇塵藉著這一戰，再次殺出赫赫威名。
藉此也能大致摸清，沈凡能掌控的部分勢力。
沈凡沒能留下蘇塵，但也早早做了別的安排。
蘇塵最後逃脫的方向，是他專門安排的魔域勢力，沒有任何沈家人。
這就導致，蘇塵擊殺了好幾個魔族無上勢力的洞主。
不光是三十三龍洞山的人。
還有兩大魔域中的無上勢力，也因此記恨上了蘇塵。
這世上沒有永恆的敵人，只有永恆的利益。
沈凡沒把握擋下蘇塵。
於是就藉著這個機會，好讓蘇塵多招惹幾個勢力。
既然他擋不住蘇塵，那就多找些幫手，達到了退而求其次的目標。
這是個不贏不輸的局。
只是沈凡以謀略取勝，而蘇塵則是倚仗著無上神威強行殺出血路。
也正因如此，他與蘇塵的談話必須隔絕外界。
否則這些話，萬一傳出去被其他的魔域勢力發現。
自己故意安排他們去送死，那事情可就玩脫了。
兩人都知彼此心中所想，也清楚各自究竟在打什麼如意算盤。
只是沈凡不得不佩服，蘇塵的修為進境之快。
“四名證道境都攔不下你，我很好奇，下次你再來的時候，會不會已然躋身半步帝境？”
這話是玩笑話，卻也是認真的。
蘇塵一次次突破路，他對修為進境的上限。
但眼下的情況來看，只怕用不了多久。
蘇塵就會有持平半步帝境的修為，屆時就真的很難擋下對方了。
蘇塵沒有否認，只是笑著反問。
“也許吧。我很好奇，你就這麼喜歡她？
寧願為了她，而放棄自己的道？”
沈凡沒回答這個問題，儘管他沒說她是誰。
但他知曉她指的是沈安然。
“哪有什麼喜歡不喜歡，我答應過姑姑，我會保她安全，那就絕不容許別人傷害她！”
他承諾的事從不食言，不管是任何人都一樣。
蘇塵見他不願承認對沈安然的感情，就又換了種說法。
“我把蘇江還給她，你覺得怎麼樣？
你說到時候，那傻小子在她身邊，你是想辦法殺掉蘇江呢？
還是不聞不問，就讓她們兩個在一起呢？”
他肯定沈凡不想看到蘇江。
因為只要蘇江出現了，沈安然的眼裡就只有這個兒子，再也不會有沈凡的位置。
但偏偏為了不讓沈安然生氣，沈凡未必敢拿蘇江如何。
“姑姑和侄子，你說你們兩個的事。
要是在魔域傳開的話，那些魔族會怎麼看呢？”
儘管魔族和人族不同，但這種血脈至親間的關係，還是會遭人非議。
當然更多的可能是，會有不少和他相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