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還是他第一次在沈凡的臉上，看到了落寞之色。
但他依舊沒有多想，而是選擇了相信沈凡。
沈凡眼底閃過痛楚，卻不願過多解釋。
遣散了空間內的傭人們，他施展出領悟出的無上秘術。
有著空間與時間的阻隔，無人能知曉空間內，究竟發生了什麼。
哪怕是半步大帝親至，也無法看出蛛絲馬跡。
這就是擁有特殊的時間力量，所能做到的事。
沈騰在離開異空間後，回首一道法則衝擊波，便將整個空間搗毀。
如此一來，就能徹底斷絕其他人，想借空間能力追蹤沈安然的去處。
沈家眾長老們個個提心吊膽，成群的聚攏在一起，思考著日後的退路。
主要是這次和以往不同，沈凡也沒有給出解決的方法。
沈凡安靜的坐在沈家主殿內，雙眸緊閉，等待著最後的時刻。
其餘的沈家長老，見沈凡這般姿態。
心裡懸著的石頭，也稍稍放下心來。
不管怎麼說，既然沈凡沒有逃跑。
那就說明此事，還沒到無法挽回的地步。
時間一分一秒的流逝，沈凡突得抬頭看向天際。
“來了嗎？比想象中還要快啊！”
話到一半，蘇塵已然出現在他的身前。
四目相對，兩者都視線在空中交錯。
蘇塵沒急著對他動手，反而細細感應著周遭的情況。
數息過後，嘖嘖輕咦了聲。
“哦，把她送走了。”
他沒感應到沈安然的氣息，看來是已然離開了魔域。
沈凡雙眉緊蹙，幽幽嘆息一聲。
“你和姑姑之間的事，真的沒有調節的可能嗎？
沒必要做的這麼絕，不管怎麼說，她也是你的母親啊！”
蘇塵反問道。
“既然如此，那你又為何要如此對待沈淮呢？”
即便他沒有覆滅沈家，沈淮也不會有好下場。
以沈凡的本事，明明是有能力救他老子的，可沈凡卻沒有這樣做。
說白了，還是因為沈淮對沈凡不好，也從未將其當成親生兒子看待。
沈凡沒在多說什麼，知曉解釋也無用。
有些時候未經他人苦，莫勸他人善。
很多事，本就沒有嚴格意義上的對錯可言。
只是各自站在的角度不同，想法也就不同了。
蘇塵毫無徵兆的打出記直拳。
這一拳，有雷霆萬鈞之威。
沈凡沒有躲避，正面挨下了此拳。
整個沈家主殿佔地萬餘平面積，又被沈家的諸多長老，設下了不下數十層禁止。
而在這拳下眾生平等。
主殿被瞬間摧毀，沈凡也被打成飛灰。
還在靜候著沈凡訊息的長老們，只感到大地震盪。
史無前例的恐怖波動爆發，急忙飛出各自的密室。
然而當他們看到，屹立於空中那道居高臨下的人影時，心頭皆是湧上了不妙的預感。
這個人，他們熟啊！
蘇塵，覆滅沈家的元兇。
這傢伙終究還是追殺到這來了。
沈凡被打的灰飛煙滅，卻沒有就此死去。
而是有著一道道黑色氣息凝聚成實體。
剛剛被打爆的是他的影子法則分身。
兩人相隔十米隔空對望，眼中閃爍著致對方於死地的兇惡神色。
“沈凡，今天就是你的死期，你還有遺言麼？”
蘇塵一字一頓，每說一字語氣便冷上一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