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見他不再反抗，也沒在束縛他。
“好了，冷靜點，不是說了嗎？我對你沒有惡意。”
他是真的很欣賞屠殺，否則剛剛也不會看著他大開殺戒。
但屠殺卻不太相信他的話。
“那你想做什麼？”
若是真對他沒有惡意，為何不放他離去，反而是把他強行滯留在此。
而且蘇塵的行為，也有點不對勁。
明明先前幫了自己，還給了自己強大的法訣。
結果到頭來，蘇塵居然出手困住了他。
屠殺甚至無需去試探，就能肯定自己破不開封印。
因為沒人比他更清楚，蘇塵究竟有多恐怖！
隨手給自己的法訣，就讓他有了碾壓同境鬼修的戰力。
那蘇塵，又該是何等強大？
黑再次輕輕點出一指。
屠殺心境趨於平靜，但很快就掙脫了束縛。
先前他處於問道境，黑能夠掌控他的心神，讓他處於怪異的平靜心態。
但他突破證道境後，儘管與黑有著極大差距。
但黑也無法輕易掌控他了。
可見到自己失手，倒也沒太多意外。
“算了，那我就和你實話實說，我只是想收你當我的弟子。
你不用擔心，我會對你出手。”
屠殺死都沒料到，居然會是這樣的原因。
“你，你說什麼？你想收我為弟子？”
旋即便放聲狂笑，語氣中滿是輕蔑。
“你知道我是誰，你知不知道我做過些什麼？
想收我為弟子，除非你不打算當半步鬼帝了。”
黑可以收任何人為弟子，甚至收人族都沒關係。
但他唯獨不能收下自己。
原因也很簡單，屠殺不知殺過多少鬼族，而且早就被傳播了出去。
黑若是收他為徒弟的話。
那第二天整個鬼域，都會抵制師徒二人。
屠殺自己是無所謂，反正他和鬼域對立。
但是黑不同，他作為鬼域的主心骨。
不會有鬼允許黑收下，屠殺這種惡跡般般的徒弟。
黑卻是不以為然的道。
“這些事不需要你擔心，為師自會將其解決。”
他是真的看重屠殺的天賦。
儘管想要抹去其他鬼修的怒火，需要稍稍付出些代價。
不過也還在黑的承受範圍。
屠殺盯著他，沉默了良久。
見他不似在和自己開玩笑，屠殺心中也猶豫了。
因為他不知曉，自己要何去何從？
他沒有家人，沒有朋友，沒有故鄉。
可以說除了殺光罪魁禍首外，也沒有任何的理想。
如今他的境界，已然順利突破證道境，又覆滅了往昔的大敵。
他以後要去做什麼，連他自己都不清楚。
如果拜黑為師的話，也許在他的帶領下，自己能踏上更高的境界。
“你沒有騙我？”
黑的表情古井無波，早就猜到會有此一問。
“我沒必要騙你，我若想對你出手，剛剛就不會放你離開了。”
鬼域需要扛鼎之人。
黑獨木難支，迫不及待的想要尋找，能夠與他力挽狂瀾的後輩。
這麼多年下來，唯一被他認為有此潛力的，也就只有屠殺一人。
屠殺被他說的無言以對，卻又不知如何辯駁。
不由自主相信了黑的話，但卻又不願就輕易的歸順他人。
信念一旦產生破綻，那離決堤之日也就不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