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聽得一愣一愣的，面上皮肉止不住抽動，身體再也撐不住了，無力的朝著身後跌倒下去。
“誒，誒，你咋了？”
趙空城猛的起身，將倒地的李牧攙扶坐起。
李牧眼皮抽動，此刻他覺得自己的眼皮從未這麼沉重過，一點都抬不起來，無奈只能無力的閉著眼睛，勉強小聲道：
“趙大哥......”
“回...回去，事務所，隊長......他們，還...在等你回去......吃飯。”
“口袋有煙，一年......沒抽了，你煙癮......應該犯了吧。”
將自己想說的話說完之後，李牧心中瞬間放下了一塊大石頭，腦海中直直傳來一陣陣的眩暈，就像潮水一般將李牧僅剩的意識席捲殆盡，沉入大海。
“誒，小牧，小牧！”
趙空城眉頭緊皺，不解的呢喃道：
“隊長他們也死了？滄南是遇到什麼災難了？”
“你沒死。”
在趙空城的疑惑之際，天空中傳來一道空靈的聲音。
趙空城聞聲抬頭望去，瞳孔緊縮，只見半空中一個虛幻的身影靜靜的盤坐在虛空，背對著兩人，看著半空相隔還有些距離的背影，他勉強還能看出應該是一個少女。
畢竟，那一身在月光下閃耀著華麗光芒的長裙已經說明了一切，只是這人的身份讓趙空城有些不解。
“我沒死是什麼意思？”
凝視許久，見半空中的少女並無敵意，趙空城朝她疑惑詢問道。
“沒死就是沒死，沒什麼意思。”
阿賴耶背對兩人，靜寂的陵園之中，空靈的聲音清澈至極，似乎有著直擊人靈魂深處的效果，讓趙空城瞬間愣在了原地。
我......我沒死？
不可能啊，是我親自將鬼神引注入自己身體裡面的，鬼神引之下有史以來可從沒有過倖存者，自己絕然不可能活下來才對！
趙空城目光迷茫的揪了揪自己的大腿，一陣鑽心的疼痛傳來。
“嘶！”
這麼疼，這不是夢境？
而且我......我身上有體溫啊！
我特麼真沒死？或者說我又活過來了？
趙空城目光猛的一縮，緊接著目光看向了被自己攙扶著的李牧，緩緩將手指放在了他的鼻尖，隨後才放下心來。
“還好，還好，還有呼吸。”
隨後一陣寒風襲來，瞬間讓他打了個寒顫。
“不對啊，我衣服呢？”
隨著趙空城的一個念頭閃過，一套黑色制服從半空墜落，掉在了他的面前。
半空中，阿賴耶擺了擺手。
“穿吧。”
“多謝。”
趙空城目光一凜，凌空造物，這種手段他從未聽過。
當然，死而復生的他此時也顧不上這些，他腦子中還有一大堆疑問呢。
迅速的穿好衣服，趙空城攙扶著李牧朝著半空的少女小心的問道：“你是誰？”
“阿賴耶，李牧的姐姐。”
趙空城眼神疑惑了起來，小牧什麼時候有一個姐姐了。
他的記憶恢復了？
但是現在好像不是關心這個的時候，自己現在都是滿頭霧水。
“所以我現在......？”
“本來是死了的，畢竟就剩下一點骨灰了，但是現在你沒死。”
“現在沒死？”趙空城眼角跳了跳，這不是說自己還是會死的嗎？
此刻，阿賴耶才古怪的回頭看了他一眼。
“人類，最終不都是會死的嗎？”
其實不光是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