雖然瞭解到的情況不算多,但起碼溫致不必摸瞎了,他感激地對小女僕笑笑。
小女僕青提有些擔憂地問溫致:“夫人您以後可怎麼辦啊,他們那麼欺負你。”
見溫致呆愣著,青提大著膽子湊上前拉了拉溫致的衣角:“要不,您和他離婚吧。您犯不著為了一個不愛您的人蹉跎一生啊。”
“那個……”溫致有些不好意思道,“要不你還是叫我小溫?或者溫致?實在不行溫先生也可以,總之不要叫我夫人了,聽著怪怪的。”
何止怪,是聽著難受得緊。
“啊?”青提有些吃驚,“難道,夫人……阿不,溫先生您想通了?”
“嗯,想通了。我先去洗個澡。”現在正值夏末,雖然房間內冷氣充足,但剛剛那番掙扎,讓溫致身上出了不少汗,睡衣溼噠噠地黏在身上。
就算要甩了這對渣男,也不急於這一時。
聞言,青提嘴角咧開一個大大的笑,歡喜地彷彿要蹦起來,連聲應著,快速收拾好混亂的房間離開。
上個世界的熱鬧彷彿還是上一秒的事情,眼下偌大的屋子裡只剩下溫致一個人,孤寂感被擴大了數倍。
溫致躺在浴缸裡泡澡,閉上雙眼,腦中上一世的記憶爭相浮現。
經歷了與三伏的生離死別後,他是那麼地痛恨這些小說世界,它們讓他不斷地在其中迴圈,卻每每在他最幸福的時候,摧毀他的美夢。
他討厭這些世界。
他自以為內心足夠無情扭曲,略施小計便能對付小說的主角,不但利用付燃除了陳期,還將付燃也送去吃牢飯。
可偏偏上個世界又讓他重新感到溫暖,情不自禁地愛上那個世界的人,愛上那個世界的愛豆活動,愛上那個世界的熱情。
他再次試圖對對世界溫柔以待,卻依舊逃不過驟然終止的命運。
他離開了以後,王女士怎麼辦?見到她傷口都要哭昏過去的人,得知他的死訊 豈不是要把自己哭壞?
沈辭柯大概要氣死吧,一杯杯酒砸出來的小搖錢樹終於下金幣雨了,結果就這麼蒸發了。說不定還會因為哭得太傷心,被屋裡的醋精懲罰,三五天下不了地。
limit會繼續唱跳下去吧,不知道他們有沒有機會開巡演,是不是場場爆滿啊?
還有……還有一個沒名沒分的傻瓜。
他們沒有向全世界公開過他們的愛情,他們暗戳戳的小告白無人在意,只有cp超話“燕子窩”裡的磕糖大師們偶爾看出端倪,猜對了幾回。
但僅限於圈地自萌。
顧硯初這個傻瓜,如今如何了呢?
沒人能給他回答,皮燕子正不知所蹤。
溫致的心情頗為沉重,沒了泡澡的興致,索性起身檢查一下身上的傷口。
剛剛他被霍驍雲這個傻登摔到地上時,背上好像被什麼東西磕到,至今還隱隱作痛。
他罵罵咧咧地走到浴室鏡子前,背身扭頭,企圖檢視,目光卻被脖頸後的一處胎記所吸引。
根據穿書者的經驗,這種標誌性強的東西出現一定有它的大用處。
溫致當即拿出手機拍下來,截圖放大。
穿戴整齊後,溫致立刻叫來了青提,詢問他霍驍雲的白月光胎記長什麼樣,具體在什麼位置。
白悅光剛來這裡時,青提曾去給白悅光搓過澡。
雖然只看過一眼,但這個對霍驍雲來說意義重大的胎記,霍家下人哪個不好奇。
任誰見了都會過目不忘。
“大約在白悅光少爺蝴蝶骨中間偏上一點的位置,是個淡紅色的狀似蓮花的胎記。”
怕說不清楚,青提甚至直接上手,在溫致的背後一通比劃,最後指頭停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