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怎麼了?”
溫致蹦下床,伸手要去扶三伏。
三伏沒有回答,注意力都被桌上的信封所吸引,屋內光線不算太明亮,三伏問溫致:“可以開燈嗎?”
“可……可以的。”溫致愣在原地,終於想起被自己遺忘的信,但事已至此,只能無奈點點頭。
下一秒,室內的燭臺一齊亮起,整個房間的角角落落都被照亮,信封上的“容與親啟”也清晰地展現在了三伏的眼前。
“給我的?”三伏喜上眉梢,嘴角止不住地往上揚,一顆心在胸腔裡蹦得比人參娃娃還得勁。
這小孩,怎麼還搞起了酸秀才那套,平常誇誇我就算了,還特地寫文章來歌頌我的威武不凡、英俊瀟灑、智勇雙全、能文能武一手遮天。
雖然這些都是人盡皆知的事實,但是我可是個低調謙虛之人,從不在意這些虛名的,小傢伙真的是……好的不學,哎呀(嬌羞跺腳)(雙手掩面)(造作扭腰)!!!
三伏表面還有幾分剋制,內心戲不要太豐富哦~
“啊,是……吧……”溫致心裡很是惶恐和尷尬,好不想認這件事啊。
告別這種事,自己悄咪咪的乾的時候,他只覺得自己美慘弱,可是被當事人當面發現時簡直不要太尷尬啊!
溫致努力回想自己寫了什麼,一想雞皮疙瘩更掉一地了。
什麼“你待我情誼至深,我不能仗著你對我的情誼就為所欲為”。
什麼“和我在一起的你,並不是真正的快樂,你的笑只是你的保護色,我要主動讓位,給你真正的快樂”。
又什麼“驕傲的容與,你自由了,沒有我這個拖累的你,會得到你想要的自由”。
……
哦~悲傷的溫禮現在很頭疼。
早知道他死也不回頭了。
啊啊啊他好想找個地縫鑽進去,再也不出來啊~
別開啟別開啟,千萬別開啟~
溫致在心裡默默祈禱。
不知哪路神仙聽到了溫致強烈的心聲,三伏雖然欣喜,卻沒有立刻開啟,而是詢問溫致:“我可以現在看嗎?”
他指了指信封,事實上,只要三伏想,他完全可以不開啟信封便看到信上的內容。
但這是溫致第一次給他寫信,這種這麼值得紀念的事情,怎麼能用他強大到令人髮指的法力玷汙這神聖的時刻呢?
“誒?!”溫致驚喜地抬起頭,“明天吧,明天再看,本來也是打算明天給你的。”
明天?三伏的大腦急速運轉。
明天是什麼日子?明天是認識的第兩千八百九十二天,是搬進來的第八天,這不是什麼大整數啊……啊對了,是他們重逢的第十天啊~
十者,至善至美、無限統一、圓滿無缺也。這樣好的日子,可不得好好慶祝一番?!
這般想來,三伏覺得非常合理,他小心翼翼地將信封揣到懷著,和溫致道了晚安後開開心心地離去。
目送三伏離開的溫致鬆了一口氣。
只要不讓他當面社死,不論怎麼都可以。明天一早,外頭雞一叫,他就光速開遛,這次一定說走就走絕不回頭。
那廂,三伏哼著小曲回到房間,第一件事就是將遠在長野的元荷衣搖來。
沒一會兒,廊下風鈴聲陣陣,一道紫光閃過,緊接著,一名青衣女子攜酒香而來。
“煩死了,你都沒有自己的夜生活的嗎?總是在別人玩正歡的時候擾人興致。”元荷衣面帶醉意,不耐煩地盤腿坐在三伏的書案上。
“你能有什麼事,元蓮河一日未離開,你這心當真安得?”
三伏此言不錯,元蓮河這個天道選中的人一日不走,她元荷衣便算不得過上了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