魯雅池被溫致的表情逗笑,對溫致解釋道:“那小丫頭是打南邊逃難來的,因為受了傷失去了記憶,不知道自己的來歷更不知自己叫什麼,前些日子餓倒在我家門前,我看她可憐就把她撿回去了。
我爹孃本來是不想留她的,畢竟我哥正是要議親的年紀,銀錢上本就壓力頗大,多個人就要多口飯吃。好在魯藕自己爭氣,一身的力氣能頂兩個男人使,我爹孃這才肯留下她。
魯藕別的都好,就是話少,整個人怯生生的,總喜歡躲在我身後。”
“好厲害。”溫致光聽那句能頂兩個男人使了,滿臉寫著嚮往和羨慕,他什麼時候也能有這般力氣就好了。
三伏無聲地站在溫致身邊,看似在發呆,實則一抹靈識早已離體,尾隨魯藕而去,卻不知魯雅池和溫致聊天聊著聊著,聊到了他身上。
魯雅池:“我怎麼覺得你身邊這位這般眼熟?”
“那你再仔細看看?”溫致嘴角含笑,空出半個身位讓魯雅池更近一步。
魯雅池看了半天,越看越眼熟,卻怎麼都想不起來。
最後還是溫致憋不住話:“笨,他是容與啊,以前在村裡教過書的呀。”
“容先生?!”魯雅池不自覺提高了音量,因為時間而模糊的記憶逐漸清晰,魯雅池豁然開朗,這可不就是容與容先生嗎?!
當初魯家還算富裕,看不起村裡人。魯家夫婦特地重金送家裡的孩子去鎮上讀書,為了顯示自己家高人一等,總是嚴令禁止家裡的孩子靠近村裡的“草臺班子”,還不許自家孩子和村裡的“野孩子”一同玩耍。
魯毅向來聽爹孃的話,魯雅池就不一樣了,天生的反骨,越不讓她去她就越想去。她總是偷偷混進來和小夥伴一起聽課,哪怕教的內容她早就會了。
魯雅池情緒激動地和三伏問好,三伏卻一言不發,木頭一樣地杵在原地。
連叫了好幾聲沒有回應,溫致拉了拉三伏的袖子:“你怎麼了?”
好在此時三伏的靈識歸位,他的身體隨之晃了晃,呆滯的眼睛驟然清明。
“怎麼了?”三伏一回神,就看見兩雙緊張地看著他的眼睛。
“你怎麼走神了啊。”溫致鬆了口氣,“是昨夜沒睡好嗎?你不是跟我說一早就睡下了?”
“嗯,是有點困了。”三伏佯裝睏倦地打了個哈欠,藉著這個由頭匆匆拜別魯雅池,帶溫致回家。
一回到家,三伏就將自己關進房間,施法和元荷衣通訊。
元荷衣:“怎麼了,何事如此驚慌。”
三伏:“你快問一下聖顯門,元蓮河還在否。”
“笑話,我特地囑咐過聖顯門的人用夢境迷惑她讓她永世不能出山,怎麼可能讓她逃出來。”元荷衣一邊說著一邊召來親兵詢問聖顯門。
聖顯門很快就回了信,說陣法被破,元蓮河不知所蹤。
聖顯門的織夢之能,普天之下無人能及,想要勘破夢境,從中出來,除非是三伏這樣的大能,否則困個百十年完全不是問題。
想不到這才過去九年,元蓮河就出來了。
不知是其天賦實在過高,還是天道出了手。若只是元蓮河一人之功倒還不怕,若與天鬥……
“你在哪裡發現的她?”元荷衣眉頭緊鎖,表情凝重之餘還帶著幾分不甘。
憑什麼,憑什麼元蓮河總能得到上天眷顧,天道竟如此不公。
“我跟蹤了一名叫魯藕的女子,我在她的附近聞到了元蓮河的味道。”三伏難得正經,“妖從來不會混淆味道,聞過的味道一輩子都不會忘。”
“我自是曉得的。”元荷衣已經在收拾東西了,什麼符籙啊法器的不要命地往袋子裡塞,裝了整整三大袋。
“我現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