陣內陷入短暫的平靜。
宴仙門弟子神色各異,喬生好似事外人般悠然自得地笑看浮生。
唯獨三伏這個大怨種,正以自身妖力維持火牆,外頭的妖獸似乎已經緩過來了,它被徹底激怒,此刻正在牆外死死盯著牆中人,喘氣聲如擂鼓,讓人聞之心驚膽寒。
好生氣,三伏在救他們,他們竟然在猶豫!
溫致快要被這群所謂仙門弟子氣炸了。
他不顧皮燕子的勸阻,毅然決然地鑽出了泡泡球,同時拾起地上不知誰遺落的劍,手持著劍站到三伏身前,擺出最兇的姿態對所有人說:
“我知道我在你們修仙者面前,力量弱小得如同地上的螻蟻,但你們要是敢傷害三伏,我就是死也要從你們身上撕下一塊肉來!要死,大家一塊死!”
“我……我們才不是忘恩負義之人。”宴仙門大師兄悶聲反駁道,“我們又不傻,這魯藕明顯早就把我們都算計進去了,她是要殺了我們所有人,怎麼可能放過我們。”
“那你們幹嘛一副要吃了三伏的表情!”溫致才不信這些人的鬼話。
“那我們要是死光了,我們宴仙門就剩我外出未歸的師父一人了,我們還不能在心裡掙扎一下嘛?!”
“我就知道!”溫致轉頭對三伏說,“你看,他們就是不老實,救了也是白救,別努力了,撤了這高牆,咱們大家生死看命吧!”
三伏卻笑得像個二傻子,一看就是完全沒有聽進去溫致在說什麼。
溫致生氣地踩了三伏一腳,三伏也不喊疼,而是牛頭不對馬嘴地說了一句:“我可以親你嗎?”
“啊?”
周圍忽然升起迷霧,眼前的視野逐漸變得模糊,只有眼前人清晰可見。
三伏漲紅了臉,又道:“聽說獸類都會有發情期。剛剛你擋在我身前時,我的心跳得好快,聽說獸類發情期也是如此,可我不是野獸,排除這個可能,那就只有一個解釋,我心悅你。我可以親你嗎?”
這下不但三伏紅臉,溫致的臉也堪比猴屁股了。
如此直截了當,想說便說不憋心裡,也當真是三伏的做派。
溫致心裡臊得不行,卻有種說不清道不明的欣喜。以前魯雅池也跟他說過喜歡,可那時的他毫無波瀾。
為何如今……好奇怪的感覺。
難道他真的喜歡三伏嗎?還是隻是單純喜歡和他在一起的感覺?
仔細想想,這般天長地久地在一起,也是不錯的。
可是,孃親說過,親親只有夫妻才可以,他和三伏都是男子,怎麼做夫妻嘛?!誰夫誰妻呢?
最近小世界bUG太多了,皮燕子就是去修復了一下bUG,回來一看,哦吼,自己的白菜又要被拱了?!
它就不明白了,怎麼每個世界都有豬想拱他家白菜呢?
不過好在這個世界的白菜比上個世界的好多了,就是傻氣了點,頂配目前看來還得是那隻狐狸精。
不過在一起倒也是不錯的,至少這個世界有人可以護著溫致了。
當然,一切選擇皆由溫致自己決定,它不會再幹涉。
皮燕子悄聲退下。
溫致的腦袋很混亂,三伏的目光灼灼,他不知如何回應三伏的視線,拼命躲避,最後停留在了三伏的唇上。
剛剛三伏問他可以親他嗎?
溫致不知道親吻是什麼感覺,但三伏詢問時,他的心臟酥酥麻麻的,這種新奇的觸電感,讓他很是好奇,並心嚮往之。
親一下,就一下。
溫致踮起腳仰起頭,唇瓣輕點,一觸即離。
可是馬上又被捉了回去,被動延長了他的人生初體驗。
火焰升得更高了,火蛇攢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