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沒什麼,就下午午睡做了個噩夢,現在想想還後怕。”
溫致隨口編了個謊言糊弄過去,而後將卡片丟到垃圾桶裡,又掩飾地製造了很多垃圾丟進去,將卡片徹底蓋住,這才收手,收拾了東西洗澡去。
等從浴室出來,溫致的桌上擺著一杯茶。
“這茶最安神了,你大概是最近宣傳部招新的事,一下子太忙累著了,喝了這個安神茶好好睡一覺就好了。”
陳期還想再叮囑什麼,就被另外兩個室友催促著專心打遊戲不要分心,便沒有再說什麼了。
溫致看著那安神茶就覺得不好喝,本想象徵性喝一口,沒想到輕輕抿上一口,口感意外地好,意外地合他胃口,於是快快樂樂地碰著杯子把一杯茶都喝完了。
夜深人靜,寢室的人相繼睡下。
最後一盞小燈也關閉之後,一道身影在黑夜中穿行,熟門熟路地摸到溫致的床上,拿起溫致的手機,用溫致的手指解鎖後,開啟溫致的社交App,逐個檢查起來。
直到確定沒有任何異常,那人才心滿意足地放下手機,撫摸愛寵般摸了摸溫致的頭髮。
而後原路返回,退回到自己的床上,沒有留下任何痕跡,彷彿什麼都沒有發生。
託安神茶的福,溫致一覺睡到大天亮。
第二日,溫致藉口有東西丟了去找保衛處調取監控,結果卻被告知宿舍樓裡只有樓梯間、洗衣房、一樓大堂有監控,隔層樓道因為學生們反對,不被允許設定監控。
溫致不知道那人在何時潛入的他們寢室,就算知道時段,也只能知道誰在那個時段去了他們寢室所在的樓層。
“你們寢室的人出門的時候門都鎖好了嗎?”保衛處的老師問。
“肯定的啊,我們都有隨手關門的習慣。”這一點溫致非常篤定。
老師又問:“那鑰匙呢?你們寢室鑰匙有丟過嗎?”
“也沒有啊……”溫致撓撓頭,回憶了一下,應該是沒有吧,他們四個除了選修課都是成群結隊行動的,一般都是陳期帶鑰匙。
“或許,你的東西是被你室友誤拿了,你回去問問他們吧。”老師也沒轍了,見反正沒丟什麼貴重物品,於是藉口一會兒要開會便溜了。
溫致一無所獲,憋著一股子氣回到寢室,其餘三人一如他出去時一樣,各自坐在自己位置上打遊戲。
他們寢室一共四個人,但大多時候,溫致都是一個人獨處的狀態。
趙引英和曲誦頻是軍訓時就建立的“共患難、同受罰”的友誼,兩人的感情最好。
溫致當時剛進宣傳部,官職沒有屁事賊多,後又在陳期的慫恿下當了班級團支書,攤上了班長那個甩手掌櫃,溫致更忙了,時不時還要去開個會。
等溫致適應下來了,趙引英、曲誦頻和陳期三人已經快樂地組成了穩定的三排隊伍。
雖然日常他們大多時候還是同進同出的,但溫致還是能感覺到,他似乎有些融入不了他們了。
陳期大概也是感覺到了他的不自在,故而常常在四人一起行動時格外照顧他的感受。
幸好有陳期在。
說不在意是不可能的,溫致有些落寞地坐回自己的位置,心裡斟酌著如何開口。
可最後還是沒有問出口,只是自己默默開啟手機,在網上找了一款攝像頭。
既然樓道沒辦法安裝監控,他在自己衣櫃裡安裝一個總沒有問題吧。
溫致下午要一個人去上選修課,還是下午一二節,天氣最熱的時候。
逼近四十度的高溫,他們班依舊能保持百分百的全勤率,因為這堂課的老師喜歡課前大點名,上課喜歡抽問,並且上課第一天就表明,曠課兩次就重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