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再理他一次。
溫致在心中默默告誡自己。
他換下睡衣,隨便套了件衣服就衝了出去。
下樓時,溫致還遇到了剛擱外頭擼完串回來的王判,王判獻寶似的把一桶還冒著熱氣的烤串遞到我面前:“真是巧了,我還想去你寢室找你呢,這家烤串可好吃了,來點唄。”
“謝謝,今天就不吃了,下次吧。”
“啊?不要下次嗎?”王判這個二傻子終於發現什麼,拉著溫致的袖子問,“這個點了,你往外跑什麼?是出什麼事了嗎?我跟你一起。”
“不必了,我馬上就回。”溫致意味深長地看了王判一眼,拉開王判的手,繞過王判,朝宿舍樓外奔去。
獨留王判伸著爾康手,喊著哈幾碼。
跟著定位,溫致很快到了付燃所在的酒吧,並且一眼就看到了醉倒在角落裡,委屈巴巴抱著酒瓶子的付燃。
付燃長相俊俏,醉酒的付燃在燈光的映襯下更是奪目,引得周圍的惡狼紛紛投來注視的目光,更有膽大的,藉著三分醉意,強行上前搭訕。
然而對於這些冒昧下流的搭訕者,付燃卻毫不抗拒,甚至對之揚起笑臉。
付燃的態度,大大鼓舞了周圍伺機等待的惡狼們。
越來越多人朝付燃靠近。
有人端起酒杯要敬付燃,有人則暗自將手搭在付燃的肩上,更有甚者將臉湊到付燃耳邊,不知在說什麼。
付燃對此毫不在意,反而越過重重人群,目光緊緊盯著溫致。
從他踏足這個酒吧開始,付燃就發現了他。
瀰漫的酒香薰得溫致腦袋都要轉不過來了。
他疑惑地看著眼前這個陌生的付燃,為什麼他眼裡的小太陽,會如淪落風塵的妓子一般……風塵?
付燃不該是這樣的。
溫致覺得自己好奇怪,明明是自己說,要永不見付燃的,可是看到這樣的付燃,他心中又覺得煩悶,總有一團無名火在燒。
在一個酒鬼即將將吻落在付燃臉上時,溫致終於坐不住了,衝上前撥開人群,將付燃護在身後。
“你們再敢騷擾他,我可報警了。”
溫致努力裝出兇悍的樣子,試圖驅趕這群不懷好意的酒鬼。
這些酒鬼常年混跡在酒吧,哪裡會被溫致這毛頭小孩唬住。
其中一人打趣道:“小朋友,叔叔們不過是想請你家小朋友喝杯酒而已,至於這麼上綱上線嘛~你家小朋友都沒說什麼,你那麼著急幹嘛,怎麼,你喜歡他?”
“你!你胡說。”溫致羞紅了臉,說話都顯得中氣不足。
那酒鬼約過溫致,看向溫致身後的付燃:“後面那位小朋友,願不願陪哥哥喝一杯呀?”
付燃這小子,喝了酒乖到離譜,竟然從溫致身後伸出手。
眼看就要接過那酒鬼的酒,溫致一著急,抬手就要把那酒杯打落。
酒鬼先瞧出了溫致的意圖,將手一收,躲過了溫致。
“小朋友,你這就不對了。你朋友自己要喝的!”
周圍酒鬼紛紛附和。
他們人多,溫致和付燃在他們面前,就像兩隻小雞仔,溫致不敢再輕舉妄動。
酒鬼也看出了溫致的懼意,話鋒一轉,笑著說:“你不想他喝,那就你喝,你若喝了這杯,我就放過你朋友,怎樣?”
這個世界的溫致,長這麼大滴酒未沾,這一杯下去絕對要撅在這兒了。
可是……
溫致回頭看了看身後意識不清醒,呆呆地看著他的付燃,最後還是一咬牙一跺腳,拿過酒鬼的酒杯一飲而盡。
他喝得有些急,不少酒水溢位溼潤的嘴唇,順著下巴滴落在胸前的衣服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