草莓的聲音怎麼會從溫致的房間飄出來?
她現在就藏在溫致的房間裡?
顧硯初的腦中冒出一個荒唐的想法——該不會是溫致那個臭小子開著變聲器騙我吧?!
不對,溫致沒那個腦子,整不了這些大動作吧~
難道昨晚熬夜熬狠了,幻聽?
不知不覺,顧硯初已經走到了溫致的房間門口。
遊戲還在進行中,敵方三座高地塔全部被推,草莓軟糖的遊戲麥卻已經關了。
顧硯初看了眼緊閉的大門,往後退了一步,說道:“你怎麼把麥閉了。”
門內,溫致耳朵貼在門上,細聽外頭的動靜,隱約聽著聲兒離他近了些,溫致一顆心快要跳到嗓子眼。
這人果然懷疑他了!
他該說點什麼好呢?
剛剛還聊著天,忽然不開麥反而惹人懷疑。溫致打量四周,目光在房間內兜兜轉轉,最後落到了衣櫃上。
不帶一絲猶豫,溫致躲進衣櫃,將櫃門鎖死,平復心緒後開啟遊戲麥:“我剛看你關了,我就關了,怎麼了哥哥?”
顧硯初耳朵就貼在溫致房間地門板上,確認裡面安安靜靜什麼聲響都沒有後,顧硯初長舒了一口氣:“就是想你了寶,想多聽聽你的聲音。”
顧硯初興致不錯地哼著小曲,心裡想著果然不能熬大夜,人都給熬虛了,都幻聽了,下次熬夜的時候可得給自己泡一大杯參茶喝。
“我也想哥哥的。”溫致說起話來語調軟軟的,總給人一種撒嬌的感覺。
但實際上,溫致的內心比寺廟裡的和尚還平靜。
吃草果然不頂餓,才一輪遊戲的功夫他就感覺到餓了,打遊戲的快樂都減半了,何況還得提心吊膽地打。
溫致身高到底也有一米七九,縮在小小的衣櫃裡難受得慌。
恰逢遊戲結束,大大的victory正佔據著視野最中心,他一邊退出來到結算頁面,一邊試圖轉換一下姿勢,結果咚的一聲撞到了櫃子上。
“窩草,我的頭!”溫致手機都顧不上了,捂著頭在衣櫃裡痛到扭成了蛆。
這一下撞得可不輕,連顧硯初都隔著網線聽到了。
“怎麼了?”顧硯初焦急詢問。
“沒事。”溫致眼淚花都被撞出來了,還要忍著痛找藉口和顧硯初周旋,“不小心磕了一下,不礙事。”
“瞎說,這麼大聲響能沒事嗎?那麼響一聲,不知道還以為你要學雷公劈雷呢,你聲線都變粗了,聽我的,不許硬撐,趕緊去醫院!”
顧硯初遊戲也沒心情打了,回到組隊頁面後,也不開始遊戲,就這麼幹掛著。
溫致緩了好一會兒,嘴巴還不忘敷衍顧硯初。
緊接著,手機就接連彈出訊息,全部來自顧硯初。
他轉發了好多條公眾號推文給溫致:
【警惕!這幾個習慣正在毀掉你的好身體!】
【這五種情況別再亂處理了!真的會要命!】
【處理不及時,真的會要命!】
……
手速真快,不愧是老單身狗。
“好好好,我這就去。
正好他也不想和顧硯初繼續打遊戲,免得再生事端,便藉口去醫院匆匆下線。
溫致額頭上頂著個大包,好在溫致劉海長,拿頭髮遮一遮倒也不是很明顯,若再戴個帽子,就一點也看不出來了。
萬幸萬幸,溫致鬆了口氣,反正疼勁也過去了,便不再管那個大包,躺回自己的小窩美滋滋地刷短影片,轉眼就到了晚上。
顧硯初照例八點鐘上播。
趁著顧硯初直播,溫致可以獨享廁所,他決定好好地犒勞自己一番,舒舒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