段景榆正在徐州郡的城主府,和城主許道桉談婚事。
他答應娶他的一個女兒做妻子。
段景榆當然不會自己一個人過來談,自古婚姻大事,都是父母之命 媒妁之言,今天只有他的舅舅陪著他,一起來城主府談婚嫁事宜。
他的舅舅是南方三軍中將孟九州,出身高門,戰功赫赫,今年四十多歲,長得五大三粗,面容冷峻,他常年在馬背上征戰,舉手投足都有軍人的強硬風範。
舅甥倆一個坐在城主右手主位,一個坐在舅舅旁邊,對面大多坐的是城主的兒子和謀士。
許道桉已經六十多歲,頭髮花白,垂垂老矣,看著已經到暮年,身體卻好的離譜。家裡妻妾成群,小老婆有十一個,兒女有三四十個。
他最大的兒子跟孟九州年齡差不多,最小的女兒今年才十六,當然不是原配夫人的孩子,是最美豔最受寵的一個平妻給生的,也算是嫡女,許配給段景榆正好合適。
一個華麗的大廳裡,坐滿了賓客,一道道精美的食物和美酒,絡繹不絕的被俏婢端上了桌。許道桉坐在主位,看著歌舞表演喝著酒,已經臉色緋紅,看起來心情很不錯,身邊兩個年輕貌美的女孩是孟九州帶來送給他的,他伸出手在一個最俏麗的女孩胸部抓了一把,那女孩忍痛沒哼出生,只低著頭繼續服侍他。
他十幾個大小不一的兒子全都在這裡,目光不善的打量著段家的兩個人,這裡看起來張燈結綵,喜氣洋洋,可這頓酒喝的並不愉快,甚至可以說是劍拔弩張。
孟九州先端起酒跟城主敬了一杯:“城主大人,十幾年不見,今日再見真是倍感親切,您還是老當益壯,風采不減當年呀。”
許道桉笑著說:“九州,上次見還是和你父親孟鶴堂一起在景洲府呢,轉眼就過了這麼些年,你都老啦!哈哈哈哈哈。”說完竟然自顧自的笑起來。
孟九州也哈哈一笑說:“是呀,那時候才二十多歲,現在都四十歲了。”
許道桉說:“要是當時你答應娶我的大女兒,那我們兩家早就是親家了,你還得叫我一聲岳父大人呢,現在倒好,我們倆成平輩了。你老爹身份尊貴,我都好多年不曾一睹他的風采,他怎麼不來親自來跟我家提親呢?”
說完,不滿的咂巴了一下嘴。
大廳裡的氣氛瞬間變得更不融洽。
孟九州說:“父親大人正在嘉陵關親自帶兵,不方便過來。等到把遠山接回來,我們一家人一起吃一頓團圓飯。”
段景榆也舉起酒杯來,對許道桉說:“父親大人,我先替家父和外公和您喝一杯吧,有了父親大人的鼎力支援,團圓飯一定會盡快吃上。來人,把我帶來的禮物給父親大人呈上來。”
兩個護衛把一顆散發瑩瑩冷光的碩大夜明珠獻給許道桉,他把夜明珠拿在手裡細細把玩一番,笑容更燦爛了幾分。
許道桉被段景榆幾句父親大人叫得頗是受用,得意的和準女婿喝了一杯。
旁邊許道桉的一個兒子插嘴道:“父親,這件婚事還是要三思呀……”
許道桉怒喝一聲:“閉嘴,這裡哪有你說話的地方,要不是我把你播在你孃的肚子裡,她還是個唱曲兒賣笑的哩,哪有你小子現在在這吃香的喝辣的。什麼時候輪到兒子管老子了!”
大廳的氣氛瞬間降到了冰點。
許道桉的嫡長子是個穩重的人,他忙起身打圓場道:“老八喝醉了,胡說八道的,來人,帶他早點回去休息吧。”
幾個年紀大一些的兒子紛紛給老八說情,竟然當場說起了段景榆的壞話。
“父親!此子狼子野心,不是個好相與的。”
“父親!城門不能開呀。”
“父親!萬萬不可被兩人的花言巧語所矇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