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好景不長,外面漸漸傳起謠言,皇貴妃的外祖父是岐人這件事不知被誰四處傳播,我們的朝廷年年給岐人進貢,與岐人勢同水火,國仇家恨下,皇帝也迫於壓力不敢再寵愛貴妃了。”
“金玉妍進了後宮以後才是腥風血雨呢,為了給她騰地方,黃貴妃被皇帝當槍使,跟她說把先皇后扳倒就讓她做皇后,讓二皇子做太子,誰知道先皇后下臺以後,前朝皇帝又動手收拾了先皇后的孃家人,剛把財政大權收在自己手裡,轉身就把金炎金將軍的女兒娶進了門,他和金皇后受百官朝拜的時候,黃貴妃還是做她的貴妃,任是個傻子也看出不對來了。可為了兒子,黃菀清卻還能面不改色的給新皇后磕頭。”
“後來我們才知道,黃菀清的表姨就是當時寵冠六宮的德妃娘娘,太后那時候就是差點死在她的手裡,德妃雖然死了,可她經營多年,後宮的耳目還在,後來全都在黃菀清手裡用著呢,金皇后頭胎是個公主,那時候她逼得黃菀清太狠了,剛生下的公主沒保住,金皇后用盡手段才把她逼入冷宮,卻是再拿她沒有辦法了。金玉妍怕把人逼急了,自己的三皇子也保不住哩。”
“你問我二皇子?那是個和他母妃一樣漂亮的男孩,我也好多年沒見到了,聽說他讀書不行,騎射不行,整天唯唯諾諾的,皇上和太后都不喜歡他,如今自己在毓慶宮討生活,是個人都能欺辱他,哎~,也是個可憐的孩子。”
“太子?說起太子來,真是可惜了,要是他能娶到瑤光郡主,有了段王爺做岳丈,說不定能一飛沖天,統一南北呢,現在嘛,只能縮在東宮裡,什麼也不敢說,什麼也不敢做,聽說最近還總是狎妓,呸,可惜了瑤光那麼好的女子。”
幾天以後的過年宮宴上,雪梨見到了那個狎妓的太子,他很年輕,長得和皇帝很像,有點慘綠少年的味兒,白弱風流,風度翩翩,待人接物恰到好處,是個很有魅力的人。
雪梨也見到了嬤嬤口中那個唯唯諾諾的二皇子,他頭髮很黑,黑得晃眼,眉目如畫,高鼻深目,微笑唇,遠遠看過去,長得跟個女子似的,唯唯諾諾看不出來,但卻有一種綽約雅逸的神韻,美得雌雄莫辨,美得叫人不敢輕視。非要挑毛病的話,可能就是他酒量好吧,小小年紀,那杯中的酒一杯一杯的喝,喝了一晚上,也沒醉,被身邊的人取笑推搡,有那登徒子還會伸手掐他絕美的臉蛋取樂。
二皇子都微微一笑,不做計較,那些人自討沒趣,也都散了。
宮宴就是吃吃喝喝嘛,看舞姬跳舞,聽歌姬唱曲,今年還增加了一個雜耍,大家看的津津有味,雪梨看來也就一般般吧。
終於守完了歲,金皇后還安排了盛大的煙花節目。
煙花雖美,卻是轉瞬即逝。
就像一個真理,沒什麼是永恆的。
雪梨湊完宮宴的熱鬧正想回宮休息呢。一個淫邪的聲音在身邊響起,“小美女,夜深露重,這麼冷,到哥哥懷裡暖和一下吧。”
不用回頭就知道,定是那個沒有傢伙什的色中惡鬼。
雪梨撒丫子就跑,幸虧她記性好,最近總是在宮裡轉,沒有迷路,還甩掉了那臭男人,她閃身進了一個隱秘的宮殿裡,躲在一個任誰也找不到的地方。
她剛一藏好,屋子裡就闖進來幾個氣喘吁吁的太監。
“跑哪去了?”
“給我搜!”
尹佟可盯了那個身段好的小宮女一整晚了,好不容易看到她落單,誰知道她跑得比兔子還快,轉眼就不見了。
幾個太監翻了個底朝天也沒找到人,罵罵咧咧的走了。
雪梨坐在地上,有點冷,從空間裡拿出一件棉襖穿上,再披了一件黑色的大氅,正要溜走,卻驚聞有腳步聲傳來。
她忙又藏好。不會又是那群可惡的太監去而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