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飯隨便對付了幾口,雪梨被關在屋子裡什麼也幹不了,只能和幾個小宮女大眼瞪小眼。
金太后晚上才來的,或許被金丞一直纏到現在吧,她一臉菜色,顯然也是心力交瘁。那個纏人精應該比她兒子還難對付,肯定還要被那兩個武藝高強的大人押著才肯離開。
她俏臉含霜,美目一瞬不瞬的盯著眼前的雪梨,把她從頭到腳的看了個遍,不像是來審犯人,倒像是大姑姐來相弟媳婦似的。
半天才聽到她開口道:“你不是段雪瑤?”
雪梨早就被瑞禾解開了穴道,此時正可憐兮兮的跪在地上。腦子裡走馬觀花般的閃現著自穿越以來的各種畫面,這一切都跟一場夢般那麼不真實。
可心裡陣陣的痠疼和後悔,又在提醒著她這不是夢,世上也沒有後悔藥。
金太后細細打量著她的臉,美人俊眼含情,隱有淚痕,聽到她問話,粉臉現出悽然之色,輕輕的點了點頭。
之前不知道她是冒牌貨的時候,自己從沒發現段雪瑤被調包了,只覺得郡主自從生完病以後精氣神變差了,每天茶飯不思的,話也少了。
現在知道她是個假的替身以後,再看她,這個女孩簡直和真正的段雪瑤大相徑庭。長得再像也沒有用,這個女孩根本就沒有人家段雪瑤那氣度和風采!
她一身狐媚子樣兒,楚楚動人,是那種男人最喜歡的型別。
金太后緩緩的起身,命人拿來一個粉紅色的香料扔在香爐裡,眼裡精光乍現,半晌才回過身,深呼一口氣看著她問:“那你是誰?怎麼和金丞認識的?”
小孩沒娘,說起來話長。
難道跟你說我是個妓女,被一個校尉買來傳宗接代養在軍營裡,被你弟弟搶走,又被段景榆搶走,又被你弟弟搶走,又被段景榆搶走送到宮裡來,又被你弟弟發現,兩人互生情愫還被他日夜寵幸做了一對情侶,直到被人下毒換成了段雪瑤,現在正被你棒打鴛鴦?
就算您敢聽,我也不敢說呀。
一陣若有若無的香氣傳來,繞的她心神不寧的。
雪梨嬌軀微顫,竭力保持鎮定,組織了一下語言才緩緩說道:“我是被段景榆送來宮裡的。”
“當初金中將被段景榆抓走和我有過一面之緣,在宮裡機緣巧合下又碰到了。”剩下的她都沒說,只希望金太后能自己體會。
“你一直扮做一個宮女潛伏在宮裡,段景榆真是好手段!”
金太后咬牙切齒的說完又是深呼一口氣,目光如炬的看著她道:“你和金丞有了肌膚之親?”
雪梨不敢撒謊再被抹脖子,她不敢看對面的太后,只面露惶恐,輕輕的點了一下頭。
金太后低喝一聲道:“這個臭小子簡直是膽大包天,竟然敢潛到宮裡來和人私會!”
可轉念一想自己弟弟皇宮守將的位置還是她親手給的,一時被氣的一個倒仰說不出話。
她按了按眉心對身旁的瑞禾說:“你去給她把把脈,看看她有沒有身孕。”
瑞禾答應一聲,向前一步,給雪梨細細的試過脈搏後,恭敬的回道:“稟太后,她沒有身孕在身。”
金太后這才臉色稍微好看了一些。
她鳳目一瞬不瞬的盯著雪梨,嘴邊噙著一抹譏笑,陰陽怪氣的道:“你心裡是不是還在想著金丞能把你救出去?還想著能回到他身邊,甚至嫁給他?”
“我勸你還是歇了這個心思吧。”她厲聲喝道。
“他已經和一個京中貴女定下了婚事,再有兩個月就成親了。那位小姐出身高貴,長的國色天香,金丞馬上就要襲爵,他們倆很般配,你這種出身低賤的賤婢就不要肖想了!你給他提鞋都不配!”
雪梨被她一陣冷嘲熱諷,忍不住想到那林翩月和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