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夫人說要把我留在你身邊當通房。”白芸羞羞答答的說,眼中的深情藏都藏不住,一副任君採擷的動人姿態。
金丞溫柔一笑,用力握了握她的玉手,柔聲說道:“我今天還有公務在身,一會兒還要去大牢裡審一個重要的犯人,這是皇后特意交代的。”
他的眼睛熠熠生輝,柔情的讓人無法拒絕。
“今天不能陪你了,你乖乖的待在這裡等著我,明天我就回來陪你”
她有一百種手段能留住他,可這一刻竟似被他迷惑住了心智,什麼手段都用不出來。
金丞說完又香了香她滑嫩的臉蛋,俊眼含情的看了她一會兒,直看得她全身發軟,她真想倒入他的懷裡,他讓她的心裡充滿了希望和生機,幸福和快樂填滿了她被生活磨礪粗糙的芳心。
又說了一會兒悄悄話,做足了郎情妾意的多情戲碼,男人才離開了這個屋子。
他滿懷心事,不知不覺的就騎著馬走出了府。那跟雪梨長的一模一樣的郡主什麼來頭?段景榆把雪梨送哪去了?那白雲放在家裡還是想辦法處理掉?。。。。
胡四海看他心不在焉的,還問了他一句:“這麼晚了,二爺要去哪?”
我是誰?我在幹嘛,我要去哪?
金丞被冷風吹了一陣,回過神來才說,“去大牢!”
他一說完就隱隱後悔了,這大半夜的去審犯人幹嘛呢?
本來只是搪塞那個白雲的藉口,那小宮女又跑不了,沒必要連夜去審訊她。讓她在大牢裡先待一晚,就她那小身板明天連審帶嚇唬的一頓連環操作,還怕她不招?
金丞正想勒馬返回去呢。又轉念一想,他要是現在回了自己院子住,又要被那個白雲纏著,自己要是今天不睡她,院子裡的人還會稟告母親。母親就會懷疑她的身份,會去調查她,還會過問自己和她的關係,又會惹來一些不必要的麻煩。
眼看著都快走到大牢,來都來了,還是勉為其難的去審一審那個小宮女吧。
。。。。
雪梨被關了好長時間。
這裡明顯是一個不正規的大牢,骯髒幽暗,惡臭汩汩,似乎是用來審訊敵軍探子的,不時有犯人痛苦的呻吟聲傳來,她被關在裡面沒一個人管過她,她也不敢隨便叫人,只能老老實實的在這裡等著。
牢房裡又髒又亂,陰冷潮溼,雖然空間裡有吃的穿的,她沒有冷到沒有餓到,可她頭上臉上還流著血呢。一身髒汙的在大牢裡關了一天,眼看時間都到了深夜,她沒法睡覺,頭疼欲裂,那個臭男人還不來,她的心裡焦急萬分,又急又氣的真想大哭一場。
金丞趾高氣昂的走進牢裡,雪梨一看是他來了,終於忍不住汪的一聲哭成了狗。
她周遭一切都失去了顏色,失去了聲音,彷彿夢魘了般,她只能看見那個男人猶如天神般英俊帥氣的臉。雪梨跪在地上,從下往上看過去,似有一束光打在他的臉上,他有點像顏值巔峰時的趙寅成,還有那麼點兒像玄彬,反正好看的一塌糊塗。
她哭的那樣傷心那樣大聲,那洶湧的悲傷和委屈就要把她淹沒。
是誰在同她說話。。。
牢門被開啟,她完全不知道接下來發生了什麼,耳邊的破風聲響起,恍惚中似乎還以為他穿著大紅嫁衣騎著白馬來娶她。
她被人抱在懷裡帶到了一處大院子裡,溫熱的水把她淹沒。
“好雪梨。。親親雪梨。。”他似乎在叫她。。。
雪梨的心裡湧起一股潮水般的酸澀滋味。
她心裡慌了起來,為什麼自己變的這麼弱小可憐又無助,心底渴望著這個男人來愛他,拯救她,娶她。
既然這樣,那為何她當初要跑掉?
難道,難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