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怎麼都不聯絡我們一聲呀?”
“!坦沃爾!”
熟人?
切賽斯瞧著葉那喜出望外的樣子,原本緊繃的心也漸漸鬆弛了下來。
這兩人是怎麼過來的呢?
他又往四周打量了一番,隱隱察覺到某個地方有空氣波動過的痕跡。
“切賽斯他沒事吧,看起來……有些心不在焉的樣子。”皺著眉頭,小聲對葉說道。
葉一時間不知道該從何說起。
“行了,那就回去再說吧!”
“各位且慢!”盧克抬高了聲音,語調堅定而有力,“我需要幫助,這個世界需要幫助。”
“還幫什麼忙啊,小龍人?”向前邁了一步,輕蔑地齜出尖牙,“就這破地方……幫你可不在我們的工作範疇之內啊。”
“蟲洞,消失的精神體。”切賽斯開了口,神色淡漠地喃喃著,“盧克,你是在擔心自己託付錯了物件,反而致使這個世界加速走向衰敗吧。”
盧克驚得一時語塞,但很快,他深吸了一口氣,強行讓自己鎮定下來,眼神也再度恢復了清明。“是的,你說得沒錯。不管時間過了多久,我在幻域死亡之後,我的這副身軀也不會消散了,而我殘留在那裡的精神體……”
葉忍不住插了句話:“原來是因為精神體被剝離了啊,怪不得那些劃痕摸上去就像雲霧一樣若有若無呢……”
“我怎麼看,都覺得你們比那兩個人靠譜多了,哎,是我太草率了!”
“我們不急著回去,是吧?切賽斯。”坦沃爾很自然地把手搭在了切賽斯的肩膀上,指尖繚繞著的咖啡豆的濃郁香氣,悄然鑽進了切賽斯的鼻子。
切賽斯詫異於坦沃爾此刻的想法和自己幾乎一模一樣,這讓他感覺身旁這個人似乎十分可靠。
他們是我的朋友嗎?
“他說得對,盧克,請接著說,對,就先講講那邊那塊巨石吧!”
此時的幻域——邪崇吉耶赫深谷之中,天空驟然降下的紅色細雨,彷彿在宣示著絕對的統治權。
卡贊鑽進了一間門口設有佛龕的破舊木屋,小腿上的傷口看起來正在不斷擴大。
“是因為逆雨。”
卡贊立刻將槍口對準了聲音傳來的方向,女人的語氣中透出的自信遠勝過溫柔,一頭簡單的編髮自然垂落至腰間。
若不是那一雙靈動的杏仁眼,單是這身統一的黑色裙裝所散發出來的氣場,就足以讓人側目了。
“什麼雨不雨的,馬上表明你的身份,不然……”
“沒必要,因為過不了多久,你的傷口就會把你整個人撕開。”
“就因為淋了點該死的雨?”
“沒錯,本來你的傷口都要癒合了,現在卻朝著相反的方向發展了。”
“真他媽……”卡贊放下了霰彈槍,疼痛折磨得他咬著牙發問:“有什麼辦法嗎?”
女人微微抬起下巴,渾身散發的壓迫感彷彿正透過潮溼的空氣,擠壓著卡贊裸露在外的傷口。“嘴這麼臭,不值得我再多費口舌。”
“啊啊啊啊!!!”卡贊身上的裂口已經延伸到了胳肢窩,被撕開的皮肉晃晃悠悠的,鮮紅的血肉完全暴露了出來。
殷紅的血液如同決堤的江水一般汩汩地流淌出來,他的腳下很快就匯聚成了一灘令人觸目驚心的血泊。
等到慘叫聲停止之後,女人才緩緩地走近,她冷冷地看著卡讚的殘軀融化、凝結,隨後被包裹起來。
“死亡何嘗不是一種重生呢?”她低聲自語道,“滾出去吧,愚蠢的馬克特人,畢竟你毫無用處!”
似乎有什麼生物正要從那個巨大的囊狀物裡“破殼而出”,女人隨手一揮,鋒利的冰刃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