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接待了,他給我看了簽好字的離婚協議,委託我辦離婚證。
我們小律所,再說這沒難度,我就簽了合同接了。他就給了我薛蔓女士的微信,然後我上午就聯絡你了。”
李江哭喪著臉連連搖手:“不是有意得罪你啊,我也要吃飯,是不是?”
“你把自己洗的很白啊,合同上當事人的字是那個男人代簽的吧。”楊子江平靜地說。
“是我的錯,經濟不太好,請你原諒,我想協議都簽了,剩下無非就是走流程的事。”李江抹了下額頭。
“談談對這個男人的印象,還有感覺。”楊子江問。
技術部在影片裡找出了機場偷拍的人,可是沒用,戴著頭套。
無法用面部識別技術查出身份,他判斷這個男人也是一樣。
“三十多歲,面容普通,穿著也普通。笑起來……有點奇怪。”李江回憶著,猛一拍大腿。
“他簽字的手很紅,骨節上還有節,臉上的面板卻很白,不健康的那種。”
楊子江嘆了口氣,伸右手捏成了拳:“是不是這樣。”
他的四個骨節上,有著橢圓的暗紅色硬塊,這是拳繭。
“對,就是這樣。”李江叫了起來。
一個戴了面具的手下,楊子江確定:“什麼口音,有沒有暴露案件之外的資訊?”
“話極少,北方口音。”
想了一會,楊子江喊了一句:“把車馬費給他。”
外面的青年進來,拿出一個厚厚的信封遞給了李江。
“一時你也想不全特別的地方,記起再告訴我。”楊子江示意他可以走了。
“這……我不敢拿。”李江小心翼翼地把信封放在了茶几上,“我只是一個小人物,不想惹事。”
“你是個律師,要學會用法律保護自己。”
李江自嘲地苦笑了一下:“楊先生又在拿我開心了。”
“拿著吧,經濟不是不好嘛,帶老婆孩子去大吃一頓,再買幾件衣服。”楊子江抓起信封丟給他。
“當我提條件的時候,他們就切斷了你這條線,不給我順藤摸瓜的機會,這事對你而言已經結束了。”
“謝謝。”李江猶豫了會,拿起信封鞠了一躬,匆匆走了。
楊子江坐了片刻,哼了一聲。
欲蓋彌彰,你要是愛薛蔓,完全不需要這樣。
越鬼鬼祟祟,我越不相信你會善待她,越要揪你出來。
薛蔓為什麼對你死心塌地,目前我還不知道原因,但我終會知道。
如果手段卑劣,你就自求多福吧。
起身招呼青年收工,他下了樓,看了看時間,啟動了汽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