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了楊子江對案子的介紹,周蓉驚愕不已,想了一會,從酒櫃裡拿出白蘭地給兩人倒了一杯。
“這對聯誼將是毀滅性打擊,沒有如實披露重大資訊,他的客戶大部分在歐洲,僅僅因此引發的海外貿易鉅額索賠,就能讓它破產。”
“這案子殺傷力太強了,關係到數十萬漕工的生計,不能因為要打擊徐世立,就無差別殺傷其他人。”楊子江抿了口酒,“使命感和責任感不允許我這樣做。”
周蓉手擱在沙發上,託著腮望著他。
“我決定這案子先封存,再逼葉嵐吐其他案子。”楊子江目光堅定,“不到萬不得已,不啟封它。”
“我贊成,我們所做的一切,最終是希望東海繁榮昌盛,海晏清明,這戰略級核彈放出來,背離宗旨了。”周蓉搖了搖頭。
“徐世立一星期沒露面,外界已經開始傳了,燕京的資本也聞到了味道。”周蓉莞兒一笑,“事件開始升溫了,挺好,把溫度傳到市政府去。”
“讓它發酵,先辦手上的案子,曾敏是省管幹部,我父親以省廳的名義將他交給了省紀委,上午已經留置了。”
周蓉臉上露出了微笑:“他的靠山已經去加拿大定居了,一個貪腐又沒人保的二線正局級幹部,那不就是省紀委的戰功嘛。”
“撐不過兩天,為了自救他必然要交代案中案。”楊子江將酒杯放到了茶几上。
“今天來,有件事要請你幫忙。
我疑惑為什麼苗妍被控制了那麼久,沒有出現心理問題,白麗華出現了。兩人的區別,一個二十七一個二十五,一個有孩子一個沒孩子。
我是個男的,不好問,你去和苗妍談一談,好幫助白麗華。”
“以孩子的安全對母親施加持續的精神高壓,母親會強迫自己主動去順從和討好,久而久之,斯德哥爾摩形成,無需孩子,她都會主動了。”周蓉推斷。
楊子江沉默了會,低沉地說:“我現在很想揍人,見血的那種,不然消不掉我鬱結的戾氣。”
“那就找一幫下三濫的傢伙照死裡揍,只要不被A和徐世耀抓到證據,打了就打了嘛。”周蓉明白他有力無處使的憋屈感覺。
突然發現他還穿著襯衫,叫了起來:“風衣呢,嫌難看嗎?”
“車裡,你不是說不沾血嗎?會有穿的時候。”楊子江嘿嘿笑了,“給我一個手持監測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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週一的天氣有點涼了,楊子江穿上了西服,這還是結婚時做的,穿了幾年的衣服最貼身。
出門用監測儀掃了下汽車,沒有發現監控裝置。
應該這樣,再裝沒意義。
到了單位,其他人正在開例會,他進了辦公室,用監測儀對副科長的位置掃了下,紅燈立刻亂閃。
有四個發射無線電訊號的熱源,應該是無線連線到單位路由,再傳輸訊號出去。
留著,讓監聽人員好好學習一下物資科的日常事務,將來也好謀一份正當工作。
進了科長辦公室,發現辦公桌下有一個,高處分別有三個。
A權勢滔天,他不怕我正常渠道發難,監聽的目的……是怕我突然實施暴力打擊。
b知道監控已經暴露,知道我會釋放真真假假的訊息迷惑他,不會信一個字。
如果拆,他不能實時掌握我的行蹤,會不會或在單位收買眼線,或派監視人員接近我?
不會,他知道我在誘使監控人員暴露,只會命令手下更加隱蔽,並增派遠端監控的人手。
那拆,利大於弊。
我還怕你遠端?只要不進入你預設陷阱的場所,進房間收拾人你能拍得到?
錦繡新世紀家裡的監控留兩個就可以,用